有数。

    颜榕可太有数了。

    他对于这顿“替哥哥喝的酒”充满了荣誉和使命。

    甚至想在酒之前把每酒都先尝一遍。

    “黄啤、白啤、黑啤、红啤、蓝……”颜榕咋，“啤酒也分这么多啊，我能先尝一都是什么味儿吗？”

    服务生有些为难的表，周云衡哈哈笑了两声：“每都上一扎吧。”

    满满当当的啤酒放了一桌，颜榕好认真地要了一个小杯，每啤酒都倒了一尝，尝两不同的的酒之间，还要吃一秦宥给他的虾。

    几个人乐得不行，颜榕一边得嘶哈嘶哈，一边一本正经：“妈咪闻香中间都要拿咖啡豆清鼻，那我喝啤酒中间不能吃个虾清嘴吗！”

    “清，随你清。”

    向扬佩服地鼓掌：“输了输了，是在太不讲究了……哎你给我留虾！我也吃的！”

    秦宥看上去慢慢悠悠的，筷倒是准，夹稳了就往颜榕的料碟中放，嗤：“谁你。”

    “阿泽！阿泽帮我抢！”

    “好好好，给你夹一个。”

    等把酒全尝一遍，桌上的虾肚两盘羊一盘都已经空了。

    颜榕终于满意：“我觉得黑啤最好喝。”

    “哟，你竟然喜喝黑啤。”向扬笑，“黑啤苦，我还以为你会喜白啤。”

    “不苦呀。”颜榕嘴，“甜的。”

    黑啤泛着焦糖的香，有人会觉得是焦味的苦，有人会觉得是糖味的甜。

    他扭去找秦宥求证：“哥哥！甜的！”

    秦宥看着他红通通的嘴，甚至辣得微微带着，此时被地淋淋的，沾着晶莹的迹……

    “嗯。”他拿巾给颜榕了角的白沫，“甜的。”

    也不知是颜榕酒量的确不错还是怎么，几个男生边吃边喝，来劲得很，他小脸粉扑扑的，神清澈明亮，不见什么醉意，酒兴倒是。

    秦宥疼地去他的小肚：“你撑不撑啊？”

    颜榕“啪”得一打了他的手背，小眉皱着：“哥哥讨厌！酒也不让喝，都不给吃了！”

    “就是！”向扬倒是喝得有大，歪歪地靠在周云衡肩上，“小榕不理他！多吃！”

    “向扬哥哥我给你捞！”

    林雨泽乐不可支，向秦宥挑了挑眉：“去烟吗？”

    秦宥没想，但是看林雨泽像是有话要跟他说的样，便了，走之前还把颜榕杯里剩的酒直接倒巾里了。

    两人去洗手间，林雨泽了烟，秦宥摇了摇手没要。

    “他喝了酒，闻烟味要难受。”

    面前是一面很大的镜，被灯光映得一片明亮。

    秦宥微微弯洗手，领的衣襟轻晃。

    林雨泽眯着睛，吐了烟。

    “哎。”他，“领。”

    秦宥顿了一，而后继续着他的动作，了张纸手。

    他撑着洗手台，低看不清眉，只是难得觉有瞬间的迷茫。

    林雨泽就笑了：“喂，嘛啊，你又没对不起谁。”

    秦宥隔着衣领摸了摸锁骨上的那片痕迹，还有些淡淡的印没消，他却已经有些舍不得了。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林雨泽看着倒是明白得很。

    “他又不小了。”林雨泽弹了弹烟灰，“这要是真的在国外大，说不定恋早就谈了百八十……喂，你别瞪我啊！”

    秦宥不想理他，声音冷冷的：“离我远，呛。”

    “。”林雨泽咬着滤嘴乐，把剩半支烟灭了，“行，你们家有祖宗，我得罪不起。”

    “可惜了。”林雨泽也洗了把手，“小祖宗竟然还真能喝的。”

    秦宥瞬间就明白了他什么意思，气得响了指骨笑：“林雨泽，你看我像禽兽吗？”

    林雨泽上打量了一：“我看你可以像。”

    “。”

    两人一起回去的时候，刚好颜榕把送上门的糕抱过来。

    周云衡嫌唱生日歌尴尬，忙拿了刀就直接切糕：“哎哟我的天，谢谢我们小榕，我都多久没吃过糕了……”

    颜榕有些可惜没有许愿蜡烛一程，拿着赠送的的卡纸寿星帽，叠了叠就往周云衡上。

    周云衡咬着牙，在秦宥的死亡注视愣是没敢动，让他们家小祖宗心满意足了。

    糕并不大，淡油不甜不腻，很好吃，哪怕几个男生都不怎么吃甜，也分得净净。

    颜榕觉得他撑得都要哕了。

    吃完饭就各回各家。

    坐地铁回学校很方便，几人也都没多拉扯，了声别就兵分两路了。

    颜榕前一秒还在车窗挥手说拜拜，一秒就陷在车座里昏昏睡。

    他的睫被昏暗的光投在面上，像一页小扇。

    等红灯的时候，秦宥支手托着撑在方向盘上，探了另一只手去拨颜榕的睫。

    “哼嗯～”颜榕小手攥着安全带，哼哼唧唧地控诉作者，睫颤了颤，又乖乖巧巧地趴好了。

    秦宥挑了挑角。

    微醺时分最是好眠，一路回到家，颜榕都没有半要醒来的意思。

    秦宥绕到副驾去开了门，低声唤他：“榕榕，到家了。”

    颜榕呼安稳，鼻翼翕动。

    睡着的模样怎么看怎么乖。

    秦宥用指尖逗了逗他颊边的，小少年慢慢大了，珍贵的脸颊也一一地消减了，越发是个清俊的模样。

    颜榕像是受到了颊上细腻温的意，间咕哝着小小的嘤咛，偏着往秦宥的掌心里蹭，的脸上泛着微，嘴红红的，却许是因为喝了酒又吃了辣，略有些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