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砚朝他张开手臂。手臂的肌因为主人的张变得僵，曲砚的靠在上面，察觉到燕灼抿住嘴，屏住了呼。曲砚觉得燕灼上的生涩很有意思，让人忍不住地再靠近一，看他会不会红着脸躲避直到退无可退，只能缩在角落发控制不住的低。光是想想就很有意思。早就坐在驾驶座上的宋成风从后视镜看了曲砚，悄无声息地朝他比了个厉害的手势。曲砚没理他，调整了一坐姿才从车窗打量外面，公寓周围没有丧尸，是燕灼的功劳，除去杂的环境和地面上发黑的一滩滩血迹，看起来和以往没差什么。“正门距离太远，我们先从侧门去，然后绕到主路，一千米左右有个加油站，得停一给车加油。”宋成风一边说话一边转动方向盘。曲砚对此没什么意见，他们现在目的相同，他不怕宋成风会使什么心思。车辆行驶的声音不算大，但在寂静中清晰可闻，行驶过一个转弯，很快就有丧尸被引过来，他们的动作相对之前似乎迟缓了一些，反应也比较慢，转就被甩在后面。腐烂的块、在外的五脏六腑、拖行于地的……时隔几日，曲砚再一次看清丧尸的模样，和之前的匆匆一瞥完全不同，冲击更加剧烈和直观。“喝吗？”副驾驶上的燕灼转过，手中拿着一盒草莓，“难受的话就不要看。”的瞬间，曲砚闻到了草莓的味，他不经意似的说:“这是我以前很喜喝的。”燕灼当然知，在无数个犹如偷窥者的日里，他幻想自己成为曲砚嘴里的，哪怕最终逃不掉被丢掉的命运。燕灼垂，避开曲砚的视线，“我随便拿的。”理所应当的，他不想曲砚发觉他的卑劣行径。他不知自己很不会撒谎么？曲砚用尖抵着，牙尖磨了磨，利用白纸一样的人真让人心怀愧疚。还好，他不是什么好人，也没有羞耻心。曲砚忽地笑起来，嘴还叼着，睛展现一弯弯的弧度，“真可。”“什么？”燕灼的睛微微睁大。曲砚不说话了，夸人的话说两遍就没意思了。宋成风咳了一声，打破了两人间的奇怪氛围，“加油站到了。”曲砚合上睛，开始闭目养神，宋成风对还维持着转姿势的燕灼说:“我去加油，你到旁边的商店看看。”虽然大概率找不到什么东西，但兴许会有什么意外发现。两人一前一后了车，宋成风指尖夹着加油卡，动作利索地掀开燃油加注，完这个动作，他抬起，发觉燕灼还站在原地没动，他用神询问。

    “他刚才……”燕灼犹豫两秒，“曲砚刚才说什么？”宋成风神不变，“你没听到？他说真好喝。”他摘油枪对准油箱，“还有什么问题吗？”燕灼也不知信没信他的话，但没再开，转往加油站后方的小商店走去。等燕灼的影不见，宋成风才有些嫌弃地皱了皱眉，可？曲砚是怎么说这话的？燕灼哪有半可的样，真是为了钓人不择手段。大约是附近没什么人居住的原因，他们停在此好一会也没看见丧尸，宋成风给车加满油，又在外面站了片刻也没等到燕灼回来。他又等了几分钟才认命地朝商店的方向走去，这里的商店是为往来的司机提供服务的，所以店面并不算大，门的玻璃门半开着，上面沾了很多污渍，看不清里面的场景，宋成风不敢大意，先在门上敲了两才小声:“燕灼，你在里面吗？”似乎有回应，夹杂着哗哗声，他直起，一把推开玻璃门，里面七八糟的货架映帘，墙角是一个没了的丧尸，上还穿着工考究的西装，看得来以前是个面人。燕灼就站在窗旁的洗手台边，袖卷到手臂中间，正在弯腰洗手。宋成风往里面走了一步，看见落到货架的腐烂人，燕灼的手法还是一如既往的利索，他的牙突然有发酸。所有的货架都是空空如也，他仔细搜索了一遍，只找到半袋创贴，他拿着创贴转过，燕灼还维持着以前那个姿势。打皂，冲掉，再打皂，仿佛陷了某循环。宋成风思索着开:“你有洁癖？”燕灼没说话，把洗得发皱的手凑到鼻，味很淡了。这应该不会被曲砚闻到了，他想。作者有话说:好想学板，但楼一堆学弟天天摔来摔去，看起来非常痛⊙﹏⊙ 暗恋手街角的茶店里，画着卡通图案的桌椅七扭八歪，透明的玻璃窗上印着密密麻麻的血掌印，或许有人曾躲在这里，那些丧尸就站在外一边嘶吼一边拍打。角落，两个穿着中校服的学生缩在一起，空气里泛着安静，呼声清晰可闻，良久过后，带着近视镜的男孩开:“你这么是犯法的。”“犯法？”窗旁，材健壮的男人搬起一张桌抵住门，听到他的话后转眯了眯睛，嘲讽地说，“你觉得现在还有法律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