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除了他们俩之外没有任何一个人举手，连帮过他们的少年也是，女孩攥着哥哥的衣角，毫无血的颤了颤，“哥……”曲砚面无奈，“除去不会说话的小东西，是四比二，你们不能把人带来。”女孩脸颊鼓动，无助地看向哥哥，却发现哥哥的表和自己如一辙。“但是，”曲砚话锋一转，目光看向吧台旁的楼梯，“楼上应该有空房间，你们可以把门反锁，确保她没问题后再来。”跌宕起伏不过如此，兄妹俩激地看向曲砚，然后匆匆跑去把还在昏迷的同伴带来，动作迅速地奔向了二楼。一楼短暂地恢复了平静，宋成风自我介绍:“我叫宋成风，是名律师，这是我的朋友曲砚，以及他弟弟燕灼，我们是从郊区过来的。”健壮男人的神在他们上扫了扫，语气冷漠:“吴浪，健教练。”“原来是健教练，怪不得材那么好。”宋成风夸赞了一句，凑过去继续话。曲砚没去听他们说话，兀自了额角，乘车太久不可避免地觉疲惫。茶店里的布置很粉，是小女孩会喜的风格，一旁的墙上嵌着张写着“暗恋心语”的木板，上面还粘了几张彩的便贴。曲砚移动椅过去，看见便贴上是几句歪歪扭扭的话，面标注着日期和姓名，字里行间透着书写者的雀跃和期待。暗恋么？曲砚一只手抵着转过，与正巧看过来的燕灼视线相撞。前者目光坦，后者却贼心虚似的迅速偏。或许燕灼对他的那些学生时代的好也可以称为暗恋？那燕灼一定是个暗恋手，曲砚想，不然他从前怎么从未发现。作者有话说:中午好哦！！！ 善良天渐渐沉去，有两只丧尸步伐踉跄拖沓地从窗前经过，并没有发现茶店里藏着人。吴浪扯了张桌布遮住窗，然后坐在靠窗的桌上，从随携带的旅行包中拿一个面包，面无表地吃着。咀嚼声不大不小，宋成风找了个椅坐到曲砚旁，低声说:“戒备心很，本不话。”说实话，他不太相信吴浪只是个简单的健教练。曲砚若有所思地敲了敲椅扶手，“他右手虎和指有茧。”宋成风的呼一顿，“你的意思是……”旋即他又笑了笑，五官在昏暗的房间里看不太清，“看来我们遇见了一个厉害人。”他们说话的功夫，燕灼拿着走过来，三袋饼加矿泉，十分简单的，宋成风又要了盒自粥，唉声叹气地去给小东西准备晚饭。

    旁的椅重新坐了人，这次是燕灼。曲砚撕开包装袋，了块饼放嘴里，巧克力味的，吃起来，他完全吞咽去才说话，“会不舒服么？”燕灼没反应过来，咀嚼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一，他察觉到曲砚在朝他缓缓靠近，随后耳畔传来声音，刻意压低地对他说:“尾耳朵藏起来会不舒服吗？”燕灼想起来了，他和曲砚说过，把耳朵来会比较舒服。其实他是瞎编的，所以现在只能糊地应着。曲砚仿佛只是随一问，很快就缩了回去，在暗声音很小地吃饼，他不饿，只吃了两就停了去。黑暗中，有人的呼逐渐变得轻缓。时间在秩序全无的城市变得不甚重要，唯有夜和寂静悄无声息地蔓延，燕灼悄悄移动，将肩膀递到一个恰到好的地方。如他所愿，侧呼清浅的人很快就靠了上来，柔的细发碰到他的脖颈和结，得结动了一。时间过得慢一，再慢一就好了。他许愿似的祈求着，可惜愿望未能成真，楼上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好像是什么重掉在了地上。肩膀上的脑袋一就离开了。曲砚了睛，“怎么了？”噗嗤一声，前方的吴浪开打火机，燃他嘴里叼着的细烟，“她变成丧尸了。”不是幸灾乐祸，只是在平淡地陈述事实。“不太像。”宋成风拍了拍小东西的背，让他重新睡过去，又静静听了片刻，“又没有声音了。”“你想上去？”曲砚看着站起来的燕灼，虽然是疑问句，语气确实肯定的。“嗯。”燕灼了。黑夜与他而言可以忽略不计，让他很轻松地看清了曲砚显得有些翳的神，他无措地了手指，“你……不想让我去？”“为什么，你想帮他们？”曲砚仰着问，明明是他们自己的选择，结果理应由他们自己承担，这完全公平。燕灼踟蹰了片刻，在曲砚正前方蹲，手掌心贴在他的膝盖上，“我之前遇到他们的时候，他们是四个人。”另一个人去了哪里，他无需多说。所以呢，想帮一帮刚失去可怜同伴的他们？真是善良啊。曲砚弯了弯，睛里却没什么绪，“你去吧。”燕灼没有动，贴着曲砚膝盖的掌心轻轻挲了一。“再不去就来不及了。”曲砚恢复如常，促说，“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