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砚的手指太凉，似乎将他全的官都冻住了，只剩血在缓慢地动，燕灼说是。他喜曲砚，所以心甘愿为他献上一切，哪怕是他的生命。“不是哦。”曲砚纠正错题一样，“喜一个人，就要接受他的一切，无论好的还是坏的。”他的眸盛着跃的烛光，橙黄的火映在他的瞳孔里，把他衬得像是一条蛇，很危险，却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燕灼被这条漂亮的蛇蛊惑，僵地了，重复他的话:“……接受他的一切，无论好的还是坏的……”“这次对了。”曲砚奖励般地拍了拍他的，“刚才的问题想好了吗，还要继续喜我吗？”“喜。”燕灼蜷缩起，整个人从床边落，最后跌坐在地上，额抵在曲砚的膝盖上，一蹭着，喃喃地一遍遍重复，“喜曲砚……喜曲砚……”曲砚收回抚摸燕灼脖颈的手，转而梳理他柔的发丝，他现在心很好，甚至称得上心满意足。燕灼没有让他失望。什么喂猫的过去他一也不记得，但不妨碍他杜撰来一个，那些良善好的曾经和现在的他一系都没有。他就是要坏。坏到燕灼无法自控地沉迷他，落他编织的密网，就算将来生了后悔的念，也只会被越缠越。 坏事“好了，现在到你。”曲砚托起燕灼的，“你过什么坏事？”燕灼仰视他，神态温驯，“必须要说吗？”曲砚挲他的，“这很公平。”公平，他越来越喜这个词了。燕灼闭了睛，他蹲在床边，膝盖碰着曲砚垂来的小，一看像是他在跪着一样。曲砚瞧见他不停颤动的睫，知他心必然慌，可怎么办，他就是喜戏他，“不想说？”“不是。”燕灼虚虚握住曲砚的手腕，怕他像刚才一样说一句永远不要现在他前般的话。他脸愈发绯红，哪怕在幽幽烛火也无法掩藏，他咬了咬牙，自暴自弃地说:“我、我偷窥你。”

    仿佛风不相及的一句话，曲砚心觉惊讶好笑，但并未表现来，只嗯了一声算作回应。闭上睛好似无所畏惧，燕灼却仍旧能受到曲砚落在他脸上的目光，他又说:“还有……衣服、杯、笔记本……是我偷的……”细细数来还真不少，曲砚听着他的话也隐隐约约记起来一些事，他的确有段日丢了很多东西，可都是些无关要的小玩意儿，比如他随手扔在桌上的护腕，或是准备丢掉的旧题集，因为都不算什么重要东西，他一直都没放在心上。如今从燕灼中说来却好像变了个味。曲砚才不会相信燕灼只是偷偷拿去珍藏，他神戏谑，“睁。”躲闪的，清澈的眸，曲砚与之对视，着问:“你拿我的东西了什么？是zi/wei吗？”轻飘飘的一句话，他甚至连也只是动了几，燕灼脑中却轰的一声，仿佛有朵大的烟炸开，炸得他目眩。“看样我猜对了。”曲砚语气没有变化，手指碰了碰燕灼的结，“你是怎么zi/wei的？”曲砚中时成绩很好，想来一定是谦虚好问的，燕灼偶有几次逃课，在经过曲砚班级时刻意停过几秒，有时能看见他起立答题，形如松，也是用这般吻问:“老师，这题有几解法？”他的旖旎念在日复一日的窥视中野蛮生，直到化为蟒将他吞噬，视线上的注视无法让他满足，膨胀的望最终裹挟着他了不能挽回的事，他偷走了曲砚的杯，蓝的画着鲸鱼的杯……之后便是更多，他对小偷这个份得心应手，一地窃取曲砚周围的一切，如鸟雀筑巢般堆满整间卧室。稠燥的夏日傍晚，昏黄倦怠的午后，化蟒的望cao纵着他，一次又一次沉溺于只有他和曲砚的迷幻梦境。燕灼曾以为这会是他永远的秘密。直到现在，曲砚问他，他是怎么zi/wei的？那些埋于记忆中的，炙又折磨人的梦如翻腾的海般朝他涌来，顷刻间将他淹没，连都控制不住地颤栗。“在被里，用衣服裹住……缠得很，又疼又，很快乐也很难过，快要……的时候把衣服拿开，不然会脏。”燕灼面羞耻，不自觉地攀上曲砚的，脸红的要滴血。他还有一些没说的，第一次这事的时候，他只是闻着曲砚的衣服，连碰都没碰自己一就了，之后的时间一次比一次久，盼望中的越来越难，品当然比不上人，望的蟒只尝了个味就再也忍不住，区区幻想怎么能满足它。曲砚眯起睛，不动声地调笑说:“怎么你的坏事都和我有关？”说好的公平，他只是想礼尚往来地听一件坏事，没想到燕灼能吐一箩筐。不过他听得心很好就是了，他垂去看，看见燕灼因迫而绯红的角和绷的，他其实是偏冷冽的相，如今却显几分潋滟的媚，曲砚心想，果然是一张漂亮的面，年轻而鲜活。原只想纯粹地利用他而已，如今看来，若把这样一个识趣知的人在掌心，日常逗着玩着，应该也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