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些放松的钳制骤然收，燕灼的声音恶狠狠的:“骗我！你骗我！你要走是不是？我不会放你走的，除非我死，你别想离开我！”他突然爆发的绪让曲砚一愣，这些话是清醒的燕灼绝对不会说来的。宋成风声嚷嚷:“曲砚你说句话啊，不然我要踹门了。”曲砚闭了睛，拽的枕使劲朝门扔过去，“！”砰的一，宋成风往后退了一步，接着磨了磨牙，“好心当成驴肝肺，懒得你！”重新恢复安静，颈间传来凉，曲砚抬，看见燕灼脸上的泪珠不停落。“你怎么……”他怔怔声。燕灼挲着曲砚的脸颊，神痛苦，在努力克制着什么一样，“阿砚，好想吃了你。”他的手指越发用力，脸颊传来麻麻的疼痛，泪落到锁骨上，然后继续向后落，最终隐没于杂的被上。燕灼低着，呼急促，吐的每一个字都裹着的度，“把你吞胃里，是不是你就不会走了。”他是认真的，或许真的思考过这件事的可行。曲砚看着他那双赤的瞳，在心里反思，是不是自己平日里将玩完就扔的心思表得太过明显，让燕灼察觉到了。以至于他终于在沉默中变态了？他兀自思索，没看到燕灼的睛已经慢慢变回黑。许久，上的人气息颤抖地说:“对不起。”曲砚回过神，盯着燕灼的黑睛停顿了一，“清醒了？”燕灼低低嗯了一声，蜷起，“我很可怕是不是？”他声音沉闷，夹着自责，“我也不知怎么了，不受控制，好像要发疯了一样……”他抱着脑袋，甚至不敢抬看一曲砚，“别害怕我好吗？或者栓住我，我明天去找一条铁链，你可以绑着我，我不会伤害你的。”越说越觉得不可能，曲砚怎么会留一个可能随时伤害他的人在边呢。苦涩蔓延，燕灼的声音低了去，“别不要我……曲砚……”原来是因为这个，曲砚恍然大悟，为什么躲着他，为什么说别碰他，一切都有了答案。燕灼没得到回答，却听见一声轻笑，他意识地抬，看见曲砚动了动手指。有什么东西顺着床爬了上来，悉悉索索地在他的脚腕上缠了几圈。“你……”曲砚的拇指和指碰了一，缠住燕灼的藤蔓瞬间消失得一二净，“我不喜铁链，这个怎么样？”“可我……”曲砚打断他:“你的……过几天就会没事，别多想。”燕灼缩在床脚，神茫然。曲砚避开他的视线，简短地说:“你发了。”发…………

    两个字在燕灼的脑袋里刷屏。他脸爆红，讷讷地应声。他的反应只让曲砚觉得有趣，他勾了勾手指，“其实很好解决的，你和我说，我总会帮你的。”怎么帮？这事还能怎么帮？燕灼抱着枕的手臂收，懂了曲砚是什么意思。曲砚继续问:“难你不想吗？我是愿意的。”他说的是真话，他活到二十八岁，只顾着曲家那群老家伙周旋，是什么滋味完全没有尝过，仔细一想觉得亏的，更何况，燕灼是他目前为止唯一有兴趣的人。他其实并不抗拒这事。本以为燕灼会很兴，没成想他反而低，轻声说:“会痛的。”曲砚会痛的，所以他宁愿被铁链拴住。曲砚扯了扯嘴角，对这句话不置可否，他重新放藤蔓，把燕灼的手和脚都缠住。燕灼没有反抗，甚至主动合。曲砚看他被绑着也无所谓的模样，抬手让藤蔓打灭蜡烛，“睡吧。”杂的床上，两人并排躺着，燕灼开:“我会准备好的。”曲砚没反应过来，“准备什么？”“那……事。”燕灼可疑地顿了一，“你喜的，让我怎么样都可以。”曲砚沉默，“……行，那你好好准备。”黑暗中，燕灼无比认真，“我会努力的。” 只有一的心动早上，众人坐在一起吃早饭。秦礼一只手锤腰，神萎靡，有人问他怎么了，他抱怨说:“了一晚上的梦，别提了，梦见一群狼追着问我咬，我在梦里拼命地跑，搞得现在腰酸背痛的。”陈雨宁给上，一边问他:“你昨晚都什么了？”秦礼挠了挠脸上的蚊包，“记不太清，好像是去找燕灼打架，然后他认输了……”“燕灼认输？”陈雨宁噗嗤一声笑来，“我看这个才是梦吧。”秦礼也有心虚，岔开话题说:“但是讲真的，我梦里的狼嚎特别真实。”他若有所思，往一言不发的闻奚边凑了凑，“闻哥，咱们这儿应该没狼吧？”“想什么呢，当然没有。”闻奚无奈地笑了笑，“打架的事先放一放，最近不要去找燕灼。”秦礼还想问什么，被闻奚一只手摁住了脑壳，“小孩别问。”秦礼小声嘟囔:“我才不是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