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在他手中转了转，似威胁，似警告。曲稚静了静，缓缓笑起来，“你好像对我有什么误会，是因为哥哥吗？”刷的一声，空气被斩断，刀抵在脖上，燕灼注视着他，声音没有起伏:“你不叫他哥哥。”曲稚嘴角泛白，冷笑着呵了一声。陆陆续续有人上了车，他们今天照旧要去清理西区，有了前几天的合，很多人都对燕灼熟悉起来，除了新领取任务加的人，其他人都凑到燕灼边围着他坐，你一句我一句地询问燕灼杀丧尸的小技巧。燕灼并不吝啬，他声音不疾不徐，尚显清冽，听起来就知他年纪不大，但其他人都很信服，时不时应和:“我说呢，原来得这么发力！”“这样的话确实能轻松不少。”……不话的新人聚在一起，有人无措有人害怕。衣服被人扯了扯，曲稚转过，是个中年男人，眶发红，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中年男人踟蹰两秒，询问说:“他就是负责咱们的小队吗？看起来年纪不大，他很厉害……有异能吗？”曲稚不耐烦地皱眉。中年男人的说话声不大，但还是被听见了，有人接话说:“放心吧，咱们燕队异能特别厉害，而且西区已经清理得差不多了，剩的丧尸没有多少，大家不用担心。”听了他的话，好些人暗自松了一气。卡停在街角，他们每次都在这里车，老人们熟门熟路，新人则安静地跟着他们。“队，商场还用再搜查一遍吗？”燕灼从车厢跃，“你带五个人去商场，剩的人跟我。”他穿着一件宽松的t恤，领很低，刚好压在锁骨上，随着他车的动作，衣领往压了压，了一抹痕迹。除了曲稚没人注意到。他冷冷盯着，角抿成一条直线。其他人都忙着环顾四周，曲稚猛地扯住燕灼的衣领，眉梢冷漠，“这是什么？”那抹痕迹在前放大，是个牙印，颜已经淡了许多，腹接着挨了一拳，燕灼用了全力，曲稚手指抖了抖，没松开，一字一顿地挤话来:“我问你，这是什么？”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有人上来拉开他们，地说:“私事，这是私事，燕队有权利不说。”燕灼衣领被曲稚扯着时，上面的牙印很多人都看到了，那样暧昧的位置，用脚趾想也能想明白是什么。

    而曲稚明显和燕灼认识，这样质问的话听着意味不明，好些人嗅到了狗血八卦的味，拉开他们的男人嘴张张合合，也只想了这一句毫无作用的话。“燕灼！”曲稚被人拖开，忽然尖利地喊了一声。拖着他的人吓了一，意识松开了手。有人看不过去，小声低语:“万一把丧尸引来怎么办……”“是曲砚吗？”曲稚神经质地问，“曲砚碰你了是不是？”冰冷的暗芒在四周空气中闪烁，手中的刀抬起一瞬，在众人或震惊或惊惧的目光中，燕灼还是没有动作，“最后一次，你不提他的名字。”他已起杀心，却必须收敛，杀掉曲稚轻而易举，但事关曲砚，他不能擅作主张。曲稚被半拖半拽着商场，眸里凝着怨毒，与秀的容貌格格不。燕灼和曲稚之间发生的事曲砚一概不知，他平日只待在房间里，很少有人来打扰，不过今天是个例外。敲门的是个女孩，年纪不大，发拢在脑后，糟糟的，可见主人没用什么心思。宋成风这几日早晚归，不知在忙些什么，曲砚让女孩来，“你是来找我的？”女孩，迈步往客厅挪了挪，“我们见过的。”曲砚记得，几天前在去找闻奚的路上，他碰到了曾在茶店有过一面之缘的中生兄妹，女孩那时就在他们旁。茶店匆匆一瞥，再结合几天前看到的，曲砚猜测女孩就是他们那个因为发烧而被丢去的同伴。果然，女孩睛弯了弯，“当时的事他们都和我说了，要不是您我可能活不到现在。”所以是为了谢而来？曲砚自认为当时的行为不是于好心，吻疏离:“不必谢我，你能活来，是因为你两个同伴的持。”女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知的，今天我来也不完全是因为这件事。”曲砚单手懒散地撑着颚，里多了几分探究。女孩迟疑地问:“您是明德的学生吗？”曲砚面诧异，他们之间差了十几岁，他不认为女孩会认识他。女孩怕曲砚误会，连忙解释说:“是这样的，我也是明德的学生，之前负责整理学校储存室时，看见过您的照片。”曲砚眉怔松，又听见女孩语气亲近了一问:“我可以叫您学吗？”一个称呼而已，曲砚并不在意，他了。“你的照片落了许多灰，我的时候老师在一旁叹气，说你了意外没能参加考，还给我们放了汇演时的录像，你在台上谈钢琴，我就在想，真的好可惜啊。”女孩伸手在背包里掏了掏，拿几张照片递给曲砚，“因为储存室清空，许多照片都要销毁，我想着把他们归原主才好，所以拿了回去，可还没等我开始找人，就爆发了丧尸，这些照片都被我在包里，就一直保存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