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稚一一细数，从燕灼到容煜，从给曲砚递信表白的学妹到询问曲砚习题的同学，无论哪一个在他里都别有用心恶心透。他一个个总结，“燕灼虚伪，容煜恶心，只有我最好了，是不是哥哥？”咬破，血腥味在腔里散开，曲砚的手指颤了颤，终于在压制夺得一自由的空隙。衬衫卡在手臂，曲砚上半近乎赤，从锁骨到小腹布满吻痕，曲稚跪在地上，一抚摸曲砚的小，“好漂亮，不会走的哥哥更漂亮了。”藤蔓消无声息地钻来，蜿蜒着向曲稚靠近。曲稚又突然哭起来，透明的泪珠断了线，“可哥哥为什么总是看不到我？我明明那么努力学习哥哥喜的一切了。”“哥哥还记得吗？你曾经说过小狗很可，我就去养了一条狗，我很用心地养它，可哥哥一次都没来看过它。”曲砚当然记得那只狗，不久前他还觉得燕灼很像那只狗。“所以我把它杀了，得不到哥哥的喜，它一用也没有。”他抬起，睛，“我一都不后悔，哥哥多恨我都好，可我不后悔。”废掉曲砚的双，将在上的哥哥拉神坛，看他不得不摇尾乞怜，让那双睛里再装不其他人，曲稚觉得自己的计划十成十完，唯一的失误只有曲砚，他太过韧，摧毁他远没有想象中那么轻而易举。不过现在他要把偏离的计划拉回原有的轨，毕竟无法反抗的哥哥才是最漂亮的。曲砚轻着，混沌的脑恢复清明，他吐一气，掩去眸中的寒意，“曲稚，你还记得我是谁吗？”“哥哥在说什么话，我当然知。”曲稚两只手环住他的腰，“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哥哥的时候，哥哥坐在琴房里弹琴，像个王一样，那时候我就在想，要是哥哥能是我一个人的就好了。”曲砚从咙里挤气音，曲稚抬看他，睛微弯，“原来是因为这个，哥哥不要多想，其实连家运才是我的父亲，所以他才会心甘愿为我那么多事。”怪不得，曲稚和连家运得如此像，曲砚曾经还以为是外甥肖舅的原因，现在看来他们都被骗了。曲稚把脸颊贴在曲砚的腹，“可我不喜，如果我上的是和哥哥一样的血该有多好，那样的话没人会比我们再亲密了。”他已完全放松，笃定曲砚不会再有反抗的能力。藤蔓却在此刻寻到反扑的时机，曲砚没再给曲稚控制自己的机会，藤蔓快而准地扯住曲稚的四肢，接着向反方向扭去。骨断裂声响起，曲稚哀叫声，不过片刻便在地上，“为什么，哥哥为什么……”

    他的四肢已经折断，只有脑袋还在执着地看着曲砚。曲砚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一颗颗系好扣。“为什么……”曲稚的呢喃突然消失，他换上一副得意洋洋的表，觉不到疼痛一样，“哥哥好厉害，可惜太迟了，哥哥，你还是要和我在一起的。”伴着他的话，外面骤然响起一阵惊恐急促的叫喊，求救声和丧尸的嘶吼叠在一起，大地似乎也因此而颤抖。门的陈雨宁冲来，一把扯住曲稚的衣领，“你了什么？”曲稚还在笑着，“再多一，来得再多一吧，哥哥要和我死在一起了。”他吐一血，染红的衣服，过度使用异能也给他的带来负担。闻奚说过他的异能只能控制存在智商的生，而曲稚能召来这么多的普通丧尸，异能应该在闻奚之上。曲砚眉心蹙了蹙，对陈雨宁说:“这里给我，你去通知闻奚，。”陈雨宁从地上爬起来，走了两步，又一脸忿忿地折回来，她顾不上曲砚还在，上前狠狠踹了曲稚两脚，“你爹的，你喜谁就喜谁，拿其他人的命来玩就太不是东西了，垃圾玩意儿，地狱吧你！”她踹完人，舒了一气，转对曲砚歉:“不好意思，我实在忍不住了，外面给我们，我会叫燕灼来接你。”曲稚的扭曲变形，却还在妄图挣扎，四肢无力的他本无法站立，只能蠕动着一向前，血了一地，他的脸被血覆盖，五官模糊不清，睛还执着地盯着曲砚，势在必得地开:“哥哥会和我死在一起。”曲砚坐在椅上，是漫不经心的姿态，“我没想杀你。”曲稚睛微亮，他艰难地挪到曲砚脚边，满是血迹的碰到曲砚的脚，“哥哥我是不是？”净的染上血迹，曲砚厌恶地皱眉，他小无力，无法踢开曲稚，只能用藤蔓把曲稚拖走。“我原本想，你骄傲又自大，失去曲家的一切是对你最好的惩罚，现在看来不是，曲稚，你真让我恶心。”藤蔓缠住曲稚的脖，令人发凉的骨折断声咔嚓咔嚓响起，曲砚将转向窗外，底一片漠然，语调很轻:“那你就去死吧。”陈雨宁从废弃小楼来，整座小区喧闹不止，数不清的丧尸冲来，他们自以为是的防御在这时竟然一作用也没有。风刃卷起，血四溅，她在丧尸群中开一条路，期间碰到了几个异能者，更多的则是拎着砍刀的普通人，他们都在同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