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砚啧了声，“这两年你就了这个？”“这个怎么了，曲总看不起托班啊。”宋成风摊了摊手，“我给你放宽要求还不行，我读的时候都会切换声线的。”曲砚扯了扯嘴角，“宋律师真厉害。”“不敢当不敢当。”“太烘烘的，鸭妈妈在草堆里，等她的孩世……”听了故事，再吵闹的孩也会安静来。小胖墩垫着曲砚的膝盖，十分捧场地夸奖:“曲曲！”曲砚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充耳不闻地继续读:“除了鸭妈妈，谁都欺负他，哥哥咬他，公啄他……”“坏人！”小胖墩握小拳。“坏人！”其他小萝卜也跟着附和。有一个萝卜反驳说:“是坏动！”好像是这样，小胖墩挠了挠，“坏动！”曲砚被吵得想堵耳朵，小胖墩突然抬起乎乎的胳膊，指着前方的窗，声音加大:“坏人！”曲砚顺着他的手看过去，积了霜的窗上映一张咧着嘴的脸，两个虎牙，他弯着腰，肩膀上还站着一只猫鹰，黄澄澄的睛和他如一辙地盯着屋里的人。是成然。曲砚还没来得及惊讶，外面的成然就消失了，然后没多久，房门打开，成然张开双臂扑来，“哥，我可算找到你了！”他裹着风雪，寒气迎面而来，曲砚向后退了退，“你怎么来的？”成然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浑然不在意似的，语气半是撒半是抱怨:“我和儿一起来的，哥你不知，这儿的城审竟然比越山还严格，我都快要冻死了。”他生了张娃娃脸，看起来年纪不大，获取旁人的好颇为容易，今天是个例外，一群小萝卜都离他远远的。成然满心满都放在曲砚上，蹲来和他说话:“儿来谈事，我当然是来找哥你的，那个双城的燕灼忒不是东西，我的雀儿都被他吓病了。”曲砚想起那只被燕灼丢去的麻雀，飞走前确实是可怜的。成然嘟囔完，两只手撑着仰，“哥，这次儿都来了，你会和我们一起回去吧？”他里是小心翼翼的希冀，曲砚垂眸错开，转瞬间又掉另一双睛中。燕灼站在玻璃门外，隔着纷纷扬扬的雪，他对上曲砚的目光，便开门走了来。黑的呢大衣上积了一层雪，无声昭示他在外面站了很久，应该将成然的话听得清清楚楚，曲砚想解释，率先声的却是燕灼，他不慌不忙地掸了掸肩膀上的雪，语气压着暗芒，“怎么，你的鸟没向你转述我的话？”垂到膝盖上方的大衣显得他形更加修，宽肩窄腰，光是站在那里就是一幅画，说的话却生生破坏了这副漂亮的画，“还是说你偏要找死，掐死一只鸟还是杀了你，对我而言都是一样的。”

    虎牙磨了磨嘴，成然被他激怒，压着怒气偏看曲砚，“哥，我只是关心你，你突然被这个不相的家伙绑走，我担心你难不正常吗？”“阿砚。”燕灼也看过来，用有些黯淡的眸淡淡提醒他，“你还没回答刚才的问题，你会和他一起回去吗？”来自两个方向的视线让人无法忽视，屋里的一堆小萝卜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丝毫察觉不到剑弩张的气氛。曲砚轻轻吐一气，“我不走。”“为什么？”成然咻的一站起，表失控。得到的应该是希望的答案，燕灼却并没有多兴，“骗。”他站在门，和曲砚之间隔着这个房间里最远的距离，僵得像块石，“又骗我，阿砚之前不是说想要离开吗？”成然睛一亮，“哥，你和我回去吧。”曲砚没看他，微微仰起，“成然，你先回去。”成然不可置信，“哥？”“去。”曲砚的语气不容反驳。仿佛是场胜负早就注定的战争，成然甚至连上场的资格都没有，他颓丧地退场。燕灼分毫都未曾移动，低声追问:“阿砚确定吗？这次不走，我不会再让你见他的。”他显然误会了什么，对成然的存在耿耿于怀。“这是两码事，燕灼。”曲砚说，“我想要回去，是因为越山隐患未除，我有回去的责任，成然绝不会是原因，而且……”他停顿两秒，眉尾轻扬，“你该理所当然地认为我会偏你。”心脏鼓动，血重新恢复淌。燕灼几近静止，闲不住的小胖墩凑到他面前，自以为声音很小地说:“燕燕，我喜曲曲。”燕灼很轻地了，“嗯，我也很喜。”作者有话说:不知是哪个宝投的额海星，万分谢！！！（关于副cp的剧，不想看的宝可以在评论区说一，我次在章节名里标注～） 你知这双手最应该什么吗“曲曲，明天还来不来？”小胖墩两只手扒着门，满脸不舍，其他小萝卜很一致地跟着。曲砚面不改地撒谎:“等雪停了我就来。”小胖墩兴了，傻呵呵地挥挥手，“拜拜曲曲，拜拜燕燕。”雪还没停，曲砚伸手，掌心很快就落了一片形状很规则的雪，他转看向燕灼，“看样小胖墩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