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着腹的衬衣向上卷了几，和刚才的亲吻相比，曲砚手上的动作称不上温柔，些许宽松的衣料很快堆叠到燕灼，他因为气息不匀而起伏的上。曲砚一脑扯住堆叠的衬衣，垂眸说:“张嘴。”命令的语气中带着蛊惑，燕灼没有任何思考地听从了他的话。嘴刚刚张开就被柔的布料，他愣了几秒，反应过来嘴里的是他自己的衣服。曲砚拍了拍他略微鼓起的脸颊，“叼了。”这实在是个羞耻的姿势，弓起的腰、毫无反抗之力的双手、咬在嘴里的衬衣，像被迫的屈辱，也是不被遮掩的。燕灼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但已经晚了。曲砚的向前倾，眯着睛去看燕灼的蓝，它们伸展枝桠，完全覆盖了燕灼的整个上半，在肤面淌，如同另类的人脉络。燕灼应当不知，当他动的时候，埋藏在肤的颜要更一，有些植会用艳丽迷人的外形或是甜腻的来引诱昆虫，然后杀死这些愚蠢的昆虫作为，燕灼现在和那些植没什么两样，所以曲砚觉得自己会被引是件很正常的事。他凑得更近，呼打在燕灼的腰腹，如愿以偿地得到他可的反应。他得寸尺地落一个吻，便看见这漂亮矫健的猛地一颤，燕灼被缚住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摆动了两。哐当一声，床柜上的台灯被挥落，掉去时带动的风令烛火剧烈摇晃，燕灼的瞳孔映着黄的光，余光捕捉到一个随台灯一起落的东西。很轻很薄，掉去时没发一丁的声音。直觉告诉他那是个十分重要的东西，连攀上端的望都可以忽略不计，他撑起，松开被腔濡的布料。床是纯黑的地毯，燕灼向来极佳的视力如今竟然毫无用，他趴在床边扫视了两圈，最终向曲砚求助:“阿砚……”他只叫曲砚的名字，因为他不知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他本形容不来，只能用焦急的神望着曲砚。“在找这个吗？”曲砚朝他摊开手。那引了他全心神的东西正平整的躺在曲砚掌心，燕灼的视线迫不及待地移过去，接着完全怔住。原来是照片的一角，四周还残留着灼烧后留的黄褐痕迹，它只剩很小的一块，上面的人像却十分完整，属于一个少年的半张侧脸。燕灼认来了，那是他。中时期的他。可曲砚为什么会有他的照片，记忆里的某些瞬间被翻来，他想起两年前的一个傍晚，空气里的石蜡味、地上堆积的灰烬和曲砚没有一丝绪的脸。

    他说:以前的照片，无关要。过去的记忆和前的一切织，燕灼话音不稳而沙哑地问:“为什么没有烧掉？”他的神些微的小心翼翼，曲砚则要坦许多，他说:“我也很想知，我为什么会留它。”烧毁自己的过去，却偏偏留只占据照片一角的燕灼，后来的很多个时刻，曲砚都想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此刻有了答案，他和燕灼对视，“你在笑。”笑得睛弯着，藏不住的喜溢来，曲砚曲解过质疑过，最后才意识到燕灼一直都没变，他的意也是。和被是件极其简单的事，可惜他唯一得到过的母终结于懵懂的童年，往后许多年，他或被赞赏或被仰慕，因为生来就获得的丽躯壳和伪装来的假象，再然后，他变成一个为了复仇而存活的疯、一个世俗中的残废和六亲不认的畜牲，更无人他。所以他不相信，这如浮萍一样脆弱的东西不堪一击，但燕灼全盘接受他的恶劣和误解，回报以最纯粹的。他醒悟得迟了一，但还好，一切都不算太晚。“燕灼，我太坏了是不是？”曲砚低语地问。这个问题似曾相识，曲砚两年前问过一次，燕灼那时给予了肯定的回答，这次他却摇，“不。”曲砚没有意外，他知燕灼会给这个回答，正如他明明可以轻松地挣脱开缚住他双手的红绳，却还是任由了自己对他所的一切。他解开绳，燕灼的手腕被磨得发红，红痕叠在凹凸不平的伤疤上，似是又添新伤。燕灼半不在意这个，他把曲砚拢怀里，小声说:“我喜你对我坏。” 我见不得这些急切的敲门声在清晨过于刺耳，燕灼放刚掀开的锅盖去开门。门外是成然，看见开门的是燕灼，他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厌烦，“我找曲哥。”说着便作势往里走，没迈一步就被挡住，燕灼两只手撑在两侧门框上，姿势随意轻松，“什么事，我可以替你传达。”“不需要！”成然的眉拧在一起，他比燕灼矮了半个，不得不踮起脚往里面望。曲砚正坐在餐桌上吃饭，他一就看见了，挥着手告状说:“曲哥曲哥，他不让我来。”曲砚放汤匙，偏看过去，燕灼收起手臂，冲曲砚笑得光开朗，“阿砚，味怎么样？”汤是燕灼早起熬的，味醇，他应:“很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