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了副孱弱的模样，面孔寡淡，毫无让人印象刻的地方，曲砚垂眸思量片刻说:“我是越山基地的人，只要你放了我们，任何要求我都能满足你。”男人弯腰在铁架附近翻找东西，随着他的动作，上面的杂噼里啪啦掉来，陈安乐想要躲远，却被绑着不能移动分毫。许久后，男人终于找到想要东西，抱着一个铁罐转过，他咧开坐在地上，从铁罐里掏一包压缩饼，一边拆开包装一边说:“你说的那些我都没兴趣，你们偷了我的，我你是哪儿的人。”“我们没偷。”曲砚调说。男人咬了饼，皱眉想了一，“你们是没来得及偷，就算如此，我的也被你们毁了。”他吐字清晰，看上去比之前正常不少，曲砚却不敢放松，“那些很漂亮，是你的？”“那当然了。”男人说起这个有些自得，“我捡到苗的时候它就这么一丁大，还没有小拇指，都靠我持不懈地杀丧尸来喂它，它才能得这么大这么多，我看着它们，就跟看着我自己的孩一样，你说，我的被你们毁成那样，我生气是不是很正常？”“是，当然是。”曲砚附和他的话，眸微转，“你说苗是你捡到的，所以这些不是你培育来的？”“就算不是又能怎么样，还不是靠我把它养大的。”男人急了，手里压缩饼被他碎，饼渣掉了一地。“你说的对，这些是你养大的，自然就是你的。”曲砚说他想听的话，接着问:“你认识燕行章这个人吗？”男人用鞋底搓了搓地上的饼渣，“燕行章？不认识，那是谁？”“一个很有名的科学家，你应该认识的。”曲砚对男人的话并未完全相信。“有名？我最讨厌有名的人。”男人语气中的厌恶不加掩饰。他把没吃完的压缩饼重新放回铁罐里，再转过时表大变，角吊起，看向曲砚的目光十分轻蔑，“陪你玩了这么时间你问我答的游戏，现在该到我了。”曲砚的心蓦地一沉，被束缚的手微微攥。“我知，你现在一定在心里夸奖我的演技。”男人扬声笑，“让我看看，该和你玩什么游戏。”他又像之前那样在铁架上制造噪音，咙里发怪异的笑声，简直是个彻彻尾的神经病，曲砚盯着他的背影，牙关咬，必须得什么，不能就这样任人宰割。“找到了！”男人拿着一只针转，透明在光微微晃动，看上去有些粘稠，“我自认不是坏人，这样吧，你自己选，这个东西是注给你昏迷的小朋友，还是这个可怜的小姑娘？”几乎在他话落的同时，陈安乐呜呜吼声，她睛瞪得大大的，警惕地盯着男人手中的针，恐惧让她浑发抖，额上冒一层细细的汗珠。“瞧瞧，真可怜。”男人用手抚摸陈安乐漉漉的脸颊，指腹她的角，“好了，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真是个小姑娘，天真的以为泪能解决一切问题。”

    指甲陷掌心的里，曲砚轻吐一气，“针里的是什么？”“告诉你就不好玩了，怎么，你不选择？要不要我来帮你？”男人轻松掐住陈安乐的，看着她被泪打的睫，“她和你关系不算熟吧，不然就选她算了。”陈安乐浑颤抖得更加厉害，曲砚冷声开:“不需要，那样游戏就没意思了，不是吗？”男人的形微顿，目光游移在曲砚的上，毫无血的脸上扯一个笑容，“没错，看来你已经掌握髓了。”有什么东西接着被放到曲砚耳旁，沙沙作响，他偏了，发现是一个沙漏，上方的沙粒正在快速坠落。男人居临地看着他，拿着针的那只手动作丝毫未变，“要迫一才刺激啊。”铁门旁的燕灼还未清醒，鲜血布满他整个躯，看不伤的大小，嘴边的发丝随着他的呼轻微地晃动，昭示着他还活着。另一侧的陈安乐的哭声减弱，只剩细微的泣，曲砚能觉到，她在看着自己，等着他选择的那一刻。怪异的男人摇动针，里面的透明倒影着仓库里的一切，平静又扭曲。来自沙漏的声响还未停，曲砚额的青在一动，他狠狠闭了睛，“我选好了。”耳旁的声响消失，沙漏也在此时停止。“刚刚好。”男人鼓掌状，“那么你的选择是什么？他还是她？”他分别在燕灼和陈安乐上了。曲砚看向陈安乐，说:“我选她。”陈安乐的肩膀陡然松垮，她的睛早就失去焦距，却还是望着曲砚的方向。男人唉了一声，“早知这样，怎么要折腾这么久。”他抱怨着走向陈安乐，针折一丝日光。要走到陈安乐边，需要绕过曲砚，在他经过曲砚手侧的瞬间，从地钻的藤蔓猛地拽住他的小。男人踉跄一被拽到，另一藤蔓快速扯断绑住陈安乐的绳，这一切发生在眨之间，陈安乐还没反应过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曲砚无视男人怨毒的视线，忍着疼朝陈安乐大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