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沿着街走，把所有彩带都看了个遍，最后一条彩带上没写字，只画了一个夸张的笑脸，燕灼捉住在风里飞舞的彩带，忽然说:“我也写过这个。”应该也是在冬天，虽然获得自由但还是要注药剂的他，和变得越来越沉默的闻奚坐在没开灯的房间里，闻奚熟练地给他注药剂，然后放托盘，仰看着天上的月亮说:“听说把写着愿望的彩带系到树上，就能愿望成真，要不要我帮你系一个？”燕灼蜷缩起，刚注过药剂的没什么温度，他只觉得冷，于是摇说:“不需要。”闻奚没有求，拿着托盘离开了。改变的？”燕灼一愣，接着，“没错。”“燕行章既然能改变别人的脸，肯定也能改变他自己的。”曲砚的语速不由自主变快，“于说得没错，之前的两尸都是直接现在越山的，说明他们本就没有离开过越山，想制服异能者不容易，但如果那个人着一张他们熟悉的脸呢？”“你怀疑谁？”燕灼问，曲砚能这样猜测，心中肯定已经有了怀疑的人选。“被越山所有异能者认识并相信，在越山有一定的地位和能力，最好是行踪不定，燕行章扮演起他的份能更加轻松，这样的人，越山只有一个。”他眸光锐利，缓缓吐一个名字:“蓝因。”他话落的瞬间，侧传来一诧异的声音，“曲砚？”这声音有耳熟，燕灼还没想起来是谁，就觉曲砚握着他小臂的手在微微收。他意识防备的姿势，抬看向来人。前方的男人穿着咖的风衣，上着同系的帽，鼻梁，嘴里着未燃的烟，气质十分随意，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刚才说到的对象——蓝因。

    “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我又了。”蓝因用一只手拉了拉帽檐，有些苦恼地说:“让我想想，哪首诗歌比较久别重逢，一时半会想不起来啊……”“久别重逢……”曲砚小幅度地拍了拍燕灼的手臂，示意他收敛动作，不动声地说:“这话似乎不太准确，我们这个月才刚刚见过面。”“这个月？不可能！”蓝因一脸不可置信，嘴里的烟险些叼不住，“自从你被那个双城的什么队给掳走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你了。”他说到这里，仿佛一意识到燕灼的份，啧啧两声:“这小怎么看起来这么凶，他刚才那副架势，我还以为他要打我呢。” 猜对了“吧嗒——”是打火机打开的声音，蓝因吐一烟圈，目光徘徊在曲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不跟着小人在双城甜，跑来邺风什么？”他的表现太过淡定，曲砚不知他是否听到了刚才的话，只能顺着他的话问:“那你又为什么会在邺风？”“当然是来看朋友，毕竟我朋友遍天。”他说着上前一步，燕灼当即一转，挡在曲砚前面。“不是吧小朋友，我对他可没兴趣，你至于这么防备我吗？”蓝因一脸无奈，显然会错了意，他停步，“刚才的事还没说清，你是在哪儿见到我的？”“越山。”曲砚没隐瞒。蓝因的表看不任何破绽，他仍是疑惑的，“你确定是我？”今天以前是确定的，现在不太能了，曲砚扯了嘴角，正要说话，就被后传来的急促脚步声打断。“请问是越山的曲队吗，我们副队请你现在过去一。”是个镜的女研究员，她说话时看向另外两个人，“无关人等请暂且回避。”蓝因耸了耸肩，“你忙你的，我就在附近，等你结束我们再说。”燕灼没有离开的打算，他语气略有地问:“我是他的助手，也不行吗？”女研究员犹豫片刻，同意，“好，请跟我来。”从主街向左拐，是一条狭窄无光的巷，两侧布满密密匝匝的铁网，几分钟后，女研究员推开由铁网编织大铁门，前豁然开朗。前方是一栋外形稍显奇怪的建筑，钢铁熔铸的大外壳包裹楼，在他们踏铁门的瞬间，数不清的视线投来，带着冷漠的审视。趁着女研究员上前和守卫说话的间隙，燕灼弯腰和曲砚耳语说:“这里是邺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