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砚的心脏缓慢提起，“什么意思？你为什么会这样想？”“我顺一说啊，小说里不都这么写的。”蓝因跺了跺脚，“这天气真奇怪，突然变这么冷。”夜风乍起，确实寒冷。曲砚觉血中血的动速度都因为寒冷而变慢，“来邺风之前我和于见过一面，他说你再不回去他就要把你的东西全丢去，还说再也不会让你住在他那里。”蓝因呵呵笑了两声，有恃无恐:“我看他是洁癖病又犯了，扔东西什么的也就是说说，他嫌脏，肯定都不想碰我的东西。”失去温度的手指无意识地收拢，这件事是曲砚故意编造的，于有重度洁癖，尤其喜独来独往，绝不会让任何一人在他家留宿，甚至连和他关系最近的吴浪也不行。这件事众所周知，可后的蓝因给了绝对错误的回答。“到了。”后传来的声音毫无绪。四周漆黑一片，曲砚猛地转，“你不是蓝因！”“猜对了。”蓝因吐掉嘴里的烟，面带有几分骜，“但是晚了。” 蓝因/燕行章风钻墙，得里面堆积的土粒飒飒作响，周围一切都是寂静，除却风声，只有浅薄的呼声。曲砚盯着蓝因脚边还未彻底熄灭的烟，攥的手指微松，“你是燕行章。”他用的是陈述的吻，却也有试探之意。烟上猩红的火光若隐若现，曲砚的不安逐渐消失，他意识到刚才的话不过是蓝因故意之举，蓝因想让他恐惧，于恐惧中的人很容易失去理智。此是一条无人的窄巷，向前望去能隐约看见街边路灯的亮光，足以证明这里并不是什么隐蔽的地，所以不这个蓝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都不会在这里贸然动手。“你很聪明。”蓝因用脚碾灭烟，帽檐的狭睛闪过冷光，“但有的时候聪明不见得是件好事。”这是承认的意思？燕行章……曲砚无声地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他和燕灼有血缘关系，容貌应该会有和燕灼相似的地方，只是他现在着蓝因的脸，半也窥不到他的真正相貌。“你想让我什么？”曲砚垂睛，不再去看面前的人，明明他的脸还是蓝因的脸，但知了他的真实份后，一切都显得怪异起来。

    燕灼化狼是场意外，来邺风也是临时起意，他们在邺风的相遇肯定不在燕行章的预料之中，他想知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让燕行章不惜暴自己的份。燕行章笑了一声，不带什么绪，“什么？如果每件事都需要动机，那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思？”从某程度上来说，天才和疯只有一线之隔，曲砚此刻有理解这句话的义。“照你所说，我杀你只是因为我想杀你，并不需要理由，对吗？”他话中有威胁之意，并未隐藏，对于伤害过燕灼的人，他并不想与之虚与委蛇。“再怎么说我也是辈，你不是很喜燕灼么，他可是由我创造来的。”燕行章对曲砚的话不甚在意。胃似乎在翻腾，有些人光是说话就让人产生呕吐的望，曲砚默不作声。燕行章大概把曲砚的不语理解成了赞同，有些得意洋洋地继续说:“人类因上帝而诞生，所以将上帝称为造主，若没有我，燕灼如何能诞生？这样算来，我也是燕灼的造主。”“如果你想说的只有这些恶心人的话，那我觉得没有听去的必要。”曲砚被冻透了，说话时牙齿在打颤，他还是很讨厌寒冷，尤其是燕灼不在他边的时候。藤蔓受到主人的不耐，悉悉索索地朝燕行章爬行。“你不会杀我的。”燕行章有恃无恐地向后退了一步，“说起来，你已经见过了我的杰作。”藤蔓停在半途，曲砚怔了一才反应过来来他中的“杰作”是什么，“异能者失踪一事果然和你有关。”“我知我知，你肯定会说我杀了他们，这明显是错误的，他们并没有死去，只是换了一方式生存，我赋予了他们永生的权利。”燕行章面痴迷，“和容易腐烂的尸相比，朵难不漂亮得多吗？”曲砚无视他的诡辩，“我不觉得。”他无端地想起陈雨宁，如果她在这里，以她的格，估计会气的起来，指着燕行章的鼻大骂:“说的好听，你怎么不把自己变成啊！”曲砚现在也有骂声的冲动。“邺风想要毁了我的心血，我要你阻止他们的实验继续。”燕行章的绪收敛得很快。“凭什么？”曲砚不觉他有能被燕行章威胁的地方。燕行章像是对他的话毫不意外一般，“不我说的，燕灼就会死呢？”曲砚眸微沉，“什么意思？”“他本来就是一个实验品，人类的承受不了太多，迟早会有坏掉的一天。”燕行章嘴角勾一个怪异的微笑，“时间推算，现在他心底的恶已经初端倪，他会对周围的一切产生恶意，心杀戮的望得不到满足，便会促他杀死更多的人——包括你，到最后，在他恢复意识时，在他发现自己犯这么多罪孽，甚至杀了自己最之人时，你猜他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