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他一时忘了，也是才想起来。闻奚对他的细心很受用，但没有拿过罩，“就这样吧，我觉得也好的。”在秦迹愣神的表，他勾轻笑，用指尖碰了碰秦迹温的手掌。了会议厅，闻奚轻松找到兀自发呆的曲砚。叫了好几声，曲砚才抬起。闻奚没看到燕灼的影，便问:“燕灼呢？”曲砚摇，没有回答。闻奚若有所思，没再多问，只把刚才宿汀的话重复了一遍。曲砚还没应声，就听见闻奚又咦了一声，然后在他前弯腰，伸手在椅面捡起一个东西。冷风拂过，断了一只耳挂的罩被得微微晃动。“有熟啊。”闻奚说，“好像是我的。” 他要和他一起面对静谧的气息在两人之间无声地淌，曲砚知闻奚迟早会发现，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早，可见偷听这事是不得的。他扶额，承认说:“今天午我和燕灼也在杂间里。”这话一，秦迹的视线嗖的一投过来，锐利得不可忽视，曲砚只能当没看见。闻奚略一想就明白过来了，杂间里堆了那么多东西，确实能轻松藏两个人，他忙于应付秦迹，也没分心思查看杂间里是否还有其他人。而且照曲砚的意思，他和燕灼是先去的，他唔了一声，“你们在里面嘛，也是去偷亲的？”亲倒是真亲了，但不是偷，是光明正大，于是曲砚回答得理直气壮:“没有。”闻奚狐疑地眨了睛，明显不相信，他后的秦迹想要说什么，被他一掌堵了回去，“你跟宿队去吧，我把曲砚安顿好再过去。”秦迹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地走了。曲砚继续解释:“偷听是意外，我不会透给任何人。”闻奚耸了耸肩，不在乎地说:“说也没关系，我和他的事估计整个双城都知了。”他们间只隔着一步距离，闻奚脸上的青紫痕迹愈发分明，几乎快要覆盖他的半张脸颊，曲砚垂眸，没有问他，只说:“我可以自己去地防御室，你不用送我。”他用两只手移动椅，闻奚也没求，跟在他旁调侃说:“你要是了事，我没办法和燕灼代。”提起燕灼，曲砚脸上的神渐渐收敛起来，变得淡淡的，有些冷。

    闻奚侧窥着他，“你们吵架了？”曲砚并不否认，“你不好奇燕灼去哪了吗？”闻奚伸展开两只手背到脑后，半张完好的侧脸对着曲砚，仍旧得惊心动魄，“我们之间就是这样，他的事我不问，我的事也不会告诉他，只在关键时候拉对方一把罢了。”曲砚听着他的话，想起燕灼曾经说过的，末世来临之前，是闻奚将他从燕行章的实验室放走，闻奚当时的状况也不好，想必费了不少力气，此刻到他嘴里却变成了轻飘飘的一句“拉一把”。闻奚自顾自地叹:“我们俩的关系，我还真不知怎么定义，或许是两个实验品的相互扶持？”他摇了摇，被自己逗笑，“要不等安稳来之后，让燕灼认我哥？年龄正好合适……”曲砚知他中的安稳是什么意思，是解决掉燕行章之后。他忽地停，对闻奚说:“燕灼去找燕行章了。”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闻奚他不是没有犹豫过，却在这时突然决定，这个世界上最想燕行章死的人，除了燕灼，就是闻奚。把这件事说来，闻奚定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有了他的帮忙，燕灼的成功率会更。闻奚没什么意外，“你看，我们不愧都在燕行章的实验室待过，想死燕行章的想法都是一样的。”说话间，他们抵达北区的地防御室，这里修建的很不起，在两栋楼之间的空地，人群顺着的楼梯爬去，门有人负责疏散，一切都行得有条不紊。闻奚说:“邺风的纪律比双城太多，看来我回去后也得让他们练一练。”传一阵孩童稚的哭声，打断了闻奚对双城今后训练的设想。是个梳着齐耳短发的女孩，年纪不大，话还说不明白，站在防御室的门不去，哭喊着要找妈妈。一旁的人将她拉到角落哄她:“妈妈去打丧尸了，上就回来了。”这苍白的安起不到什么作用，小女孩没有停止哭泣，噎着说:“骗人！妈妈不会回来了，你们都在骗人……”又有人说:“听话啊云云，不然妈妈知该担心你了。”女孩还是执拗地摇:“妈妈不会回来了，和爸爸一样不会回来了……”童真的话语里藏着残酷的现实，年幼的孩可能不知丧尸有多恐怖，只知爸爸去打丧尸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如今妈妈也是一样，所以她才会到害怕。“会回来的。”另一稚的嗓音响起，“像你妈妈一样，妈妈也你，所以她一定回来的。”圆圆一边说，一边握住小女孩的手晃了晃。来自同龄人的安要有用一些，小女孩掉脸颊上漉漉的泪，“真的吗？”圆圆特别肯定地说:“当然了，虽然你妈妈没有过来，但她还是会一直陪着你的，就像我的爸爸妈妈一样，我知他们一直都在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