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黑如锅底。他冷冷地嘲：“用钱和甜言语换真心，黎澈，这就是你的海王策略吗？华纳不请你去演DC系列真是可惜了。”

    黎澈立刻噤声了，那令人目眩神迷的风采像壳般一在他的周破碎脱落，剩一被岁月摧残的躯，和一个看起来有些萎靡的灵魂。

    过了许久，周骁听见他用有些颓丧的语气说：“你的夫人上有一很温婉的气质，我就是觉得她穿迪奥的那条蝴蝶印裙很好看嘛。周骁，包括我们之前的那些日……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于是周骁就明白了，黎澈的人生乐趣就是把他看见的奢侈品们往各酷哥靓女们上搭，并对他的作品施加纯粹的欣赏和毫不掩饰的赞，无关，超脱红尘。

    如果换一个世俗些的说法，黎澈就是无聊的那一类连连看游戏好者。

    不生产任何价值的废。

    他无心间把对黎澈的评价说了来，被男人听见了，居然还小声反驳他：“我明明参与了商品通，是有价值的。”

    周骁：“……”

    他忽然：“那条裙多少钱？”

    黎澈脱而：“三万八。”

    “三万八是我两个月的房贷，三万八足够你妈和你在疗养院住九个月。我每年从早上九上班到五，晚上要去应酬接单，不喝酒就得回家加班赶图，一年也赚不了七位数。我卡里没有不完的钱，黎澈，它不能只用来买一条裙，过度消费不可取，你知吗？”

    黎澈被他郑重的语气说得愣了半天，咬着混：“可是你有一辆二百三十六万的宝。”

    周骁被他说得哑无言。

    他幽幽地叹了气：“这辆车我贷了五年，景园的房我贷了二十年，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很有钱吧？我每个月是赚得还行，但如果钱不去，它早晚都会变成我前妻橱柜里一只一生只能见一两回太的包。如果真到了穷困潦倒的地步，一件阿玛尼风衣和一百件便宜但足够穿一年四季的衣服，你会选阿玛尼吗？她会，她就是这样的消费观。”

    黎澈歪着脑袋想了想，忽然笑起来：“要是只有我一个人，我也会选阿玛尼，吃不饱穿不这件事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

    周骁觉得这话谈不去了，喃喃：“你们指定都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