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芊芊：“芊芊，快去帮人家忙。”

    黎澈腼腆地朝他们笑了一圈，将凑到孙芊芊旁，举起手机和她联手比了一个V。暗的背景里映两个人光灿烂的笑容，黎澈收回手机对她说了声谢谢，转回到自己的小角落里发了个朋友圈，特意设置了仅周骁可见。

    王先生的有钱程度虽然以黎澈的见识来看只算一般，在这群打工妹里倒也算得上是彻彻底底的钻石男，最起码果盘和酒够，在尊荣这中端档次的唱吧来说敞开吃喝一晚上也要不少钱了。黎澈心不在焉地在韩歌里啃西瓜，糟蹋了半个果盘忽然听见有人叫他，抬一看是王先生。

    男人的旁不知什么时候围了一圈包装袋，他微笑着把最旁边的那个印着祖玛珑logo的纸袋拿过来递给黎澈，摆一副无懈可击的姿态对他：“听芊芊说你一直以来都很照顾她，我替她谢谢你啊。”

    “芊芊是我的朋友嘛，应该的。”黎澈看了一袋里的品，笑，“祝你们幸福。”

    里面装的是一瓶古龙，与其他香相比香气更加淡雅清贵，但留香时间很短，如果不持续涂，隔一小段时间就几乎完全闻不到香气了，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黎澈顿时就明白了，王先生觉得他也应该像古龙的香气一样，馥郁过后就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女生的世界里。

    王先生意味地对他笑，转拿起旁迪奥的袋走向芊芊的闺们，给她们一人手里了一个：“去买了一红，不知你们适合什么号，就选了999经典款，谢谢你们照顾芊芊。”

    女生们都惊喜地叫起来，整个包间的气氛都和谐极了，黎澈觉得这王先生有些过于会来事了，不过既然孙芊芊喜他也没必要上去讨嫌，又坐了一会儿便起告辞。

    他一说要走，其他人纷纷表示不待了，于是大家就地解散，黎澈自己门扫了辆共享单车回家，在楼里还琢磨手里这瓶古龙应该怎么理才好。

    他拿来看过香型，是今年新的款式，他没有闻过，也不知是否好闻。他在留来自用和挂闲鱼转手两个选项之间犹豫不决，一方面觉得要是香型好闻的话他可以偶尔一增趣，另一方面又怕如果香型他不喜，拆封后就要折价卖，平白亏钱。

    黎澈低在手机地图上搜最近的祖玛珑专柜在哪儿，发现坐车过去来回两个小时，他折腾这趟不值得，还是先在家里放着，等哪天有事路过专柜那边再去试香。

    他在心里迅速打定主意，掏钥匙打开门，看见周骁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看他，脸不是太好，透着一苍白的醴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