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希烨对着晏丞讲了很多。

    他也确实很想念哥哥了，等他从回忆里来时，面对的不会是往常荒芜的现实，他也有属于自己的港湾了。

    池希烨自然而然地忽略了晏丞话里的也字。

    晏丞说：“虽然他不在了，但我可以替他吃。”

    晏丞问：“分工合作？”

    “没关系。”晏丞把菠萝拨到池希烨的那一侧，又把拨到自己这一边，重复：“没关系。”

    池希烨也沉默了一，绪低落了去：“但是哥哥不在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吃过菠萝咕噜了。”

    其实除了偶尔记忆自己不受控制地来以外，他已经很久没有特意去回想和池希泽相的滴滴了。

吃这菜，都会分工合作地把它吃完。”

    晏丞的声音很轻很柔，好像不敢大声说话，生怕惊扰了谁，低声问：“你哥哥……池希泽他平时还喜什么？”

    池希烨被晏丞的直球打懵了一瞬，愣愣地抬去看他，发现晏丞正在往他自己的碗里夹，表和在厨房里过的那个温柔又难过的神几乎一样。

    不知是不是被池希烨的绪影响了，晏丞看起来也没有刚开始那么开心，但他语气十分定。

    池希烨心里又酸又涩，只觉得晏丞可能在替他难过，心又像浸了一样。

    讲他和哥哥一起大时发生过的趣事，讲他和哥哥打架又和好，讲他和哥哥各自不同的好，又想起晏丞早上煮的咖啡，还特意说了一句：哥哥不喜咖啡的味，我觉得还可以。

    “先生……”池希烨被晏丞的这个声音得鼻发酸，他了自己的鼻梁后才说：“先生，你不用代替哥哥陪我的，你们是不一样的。”

    晏丞听得很认真，好像在努力将池希烨讲的事全记在脑海里。

    晏丞问他：“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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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丞快速地走了一神，然后夹了一块咕噜放嘴里，“嗯。”

    但现在晏丞用这样温柔的声音，温柔的神哄着他讲，池希烨想，其实讲讲也无妨。

    在这一刻，池希烨甚至觉得，如果晏丞说要他的命，他也会亲手奉上。

    因为和池希泽在一起的时光总是快乐的，飘着香，散落着光，每次他从那样好的回忆里来时，心脏都会像被钝刀割裂一样疼。

    有个人愿意陪在他边，甚至愿意为了他，去听已经不在了的哥哥的消息，去贴近哥哥的好，让自己可以更好地对待他。

    “没关系。”晏丞很温柔地看着他，温柔得仿佛打了一层柔光，整个人都不真实了起来，“你也很想他不是吗？你跟我说说吧，说说外人不知的他。”

    因为已经很久没有人对他这样好了。

    “说起来，先生可能跟哥哥有缘分呢。”池希烨突然说。

    “因为我总是会把剩来。”池希烨低着说：“这样太浪费了，我就没有再吃过了。”

    “是呀。”池希烨说，“其实我只喜吃里面的菠萝，哥哥只喜吃里面的咕噜，怎么样，我们合超默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