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晏丞的方向举起，话是从牙中一字一句挤去的：“晏先生，这是烨烨送给你的，最后一份礼。”

    晏丞低看了一盒，却只能看到文玉泽手上已经了的血迹。

    “礼……礼？”

    晏丞的心里闪过某个可怕的猜测，却又不愿意承认。

    只是，人的应激反应总比思考来得更快，他条件反一般伸手，发现手抖得几乎握不住盒。

    手上就像脱了力，明明一碰就能打开的盒，他却试了好几次，才将盒打开。

    当他看到里面的东西时，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脑袋一片轰鸣。

    晏丞一瞬间差站不稳，堪堪扶住墙面，瞳孔猛地收缩，他倒了一冷气，调动所有的意识，死死抓住手里的盒。

    盒尖尖的边角就这么刺着晏丞的肤，他越越，越疼越清醒。

    他听见自己颤抖地问：“这是什么？”

    “晏先生又何必明知故问。”文玉泽的语气和他整个人的神状态一样沉，“你看不清，总能闻得到吧。”

    晏丞前发黑，只有一阵阵嗡嗡的响声在他脑里作祟。

    随着文玉泽的话音落，他的视野渐渐清明起来，盒里那个染血的，就这么一一，从模糊到清晰。

    信息素的甜味这时候才冲破血的防线，带着一甜腥味扑向晏丞。

    是浸在血里的糖的味，这是还沾着血的，池希烨的。

    晏丞上一次闻到这个味还是在池希烨的房间里，那时候味还净净的，又甜又诱人，不像现在，带着可怖的气息，隐隐飘散。

    那是他第一次闻到池希烨的信息素的味，却没想到也是最后一次。

    不，不是最后一次，现在才是最后一次。

    气味本来是不能伤人的，没有颜，飘在空气里，散就散了。

    可是此刻晏丞看到糖的气味是红的，像血，笼罩在沙发、窗台，一切他们俩生活过得地方。

    如果可以重来……如果可以重来一次，他那时候绝对不会放开池希烨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