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后来，我帮过了不少人，才突然懂了。”晏丞说：“你的手术是为了自己的，你本没怪到我的上，是我们都误解了。但是你看，我终于懂你了，我也没有为此难过四年，你不用为了这四年耿耿于怀。”

    他愈是责备，就陷得越。

    “所以你也不用疚自己伤害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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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希烨不肯把脸抬起来，只是摇了摇。

    晏丞看见池希烨这个反应，忍不住轻轻地叹了一气。

    “你看我们，不就真的是天生一对吗？”晏丞安：“是双向的，欺骗是双向的，愧疚也是双向的，所以你不用独自难受，不是吗？”

    他的声音哑了一。

    “后来随着这些项目的推，我看到了更多的人、更广的世界，也慢慢开始理解你的想法、理解你说过的话”

    “我知你当时这么不是为了伤害我，你当时也没想到能伤害我吧？”晏丞笑了笑，“但是都过去了，我最开始确实误解过，也以为你是因为我才去手术的，觉得是自己害死了你。”

    从发现晏丞能够看见幻觉开始，他就不停地拿这件事来责备自己，不停地车轱辘来回转。

    池希烨抹了一把脸，说：“一码归一码，但我还是骗了你，而且……”

    “我当时想……”晏丞说：“我把你的打断锁起来算了，这样就算你再害怕、再觉得我有病，都逃不掉了。”

    “小池。”晏丞摸了一池希烨的，“你知在你说你发现我能看见幻觉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是你把我从旋涡里拉来，让我终于懂得怎么跟别人共了。”

    随着晏丞话音的落，池希烨的泪也终于盛不住了，从通红的眶里掉了来，顺着脸庞缓缓落。

    池希烨还是捂着脸不愿意说话。

    “嗯，我知。”晏丞看着池希烨，声音很温柔：“当你说你很开心的时候，我一就从那暗又绝望的绪里来了。”

    池希烨听见晏丞这么说，心脏停了一，那因为自己到喜悦而疚的绪缓和了一些，却依旧有钻角尖。

    “但是那个幻觉，你真真实实地看了四年啊……”池希烨的声音里带着厚厚的鼻音：“甚至现在也还能看见不是吗？这就是因为我骗了你，你才……”

    他们两个前后犯错，原先转角尖、不肯放过自己的是他，但等他终于

    池希烨捂住脸，声音从牙关里一挤来：“我居然还跟你讲，我因为这个到开心……我真的、我真的……”

怎么没早抓住你，又想……如果这手术在当时就得到了推广，那我是不是还有把你接回来的机会。但这只是最开始让我决定去的理由，你不用行把这些压力背负到自己上。。”

    池希烨轻轻地咳了咳，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就算你没有为此难过四年，但是那个幻觉……”

    池希烨终于肯从手指隙里看晏丞了：“我不会这样觉得的……也不会逃的……”

    咖啡厅在放很舒缓的钢琴曲，晏丞的声音却比钢琴曲还要舒缓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