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像郁青的姨妈家一样，要烧炉和扫煤灰。所以尽山庄的男主人看上去脾气古怪，这个故事还是让郁青觉得亲切。

    结婚这事，是不可能的，需要傅哲本人同意才行。那会儿人决定似乎本考虑不了太远。傅哲的日过得苦不堪言，一心只想摆脱前惨淡的境况。徐晶晶的背景在那里，本人比他年轻许多，又是个人。这桩婚事从某个角度看去，对他来说确实是上上之选。

    是生家。他家的窗玻璃不知为何碎掉了。争吵的声音清清楚楚地从风的破窗里传了来。

    傅工以前的太太是自杀去世的。他自己日也不好过，一度被从176厂设计科到了外县的某生产队，名义上是去技术支援，但一个画图的设计师在生产队能支援什么来？实际上不过是接受再教育去了。徐晶晶本人年轻时不太懂事，和一个混谈朋友，还怀了孩。她家背景特殊，虽然父亲因病不在职，常年住疗养院，但家里还是断断不可能允许她嫁那么个人的。然而那会儿未婚先是要命的事，家里为了遮丑，匆匆找人牵线，给她了一个丈夫。

    声音很大，似乎就是从隔传来的。郁青放书，好奇地爬到上书桌，向窗外望去。

    争吵没有持续很久，傅工似乎是受不了，直接离家而去。窗里仍然能听到些沉闷的声响，像是傅母在敲打什么东西。

    婚后的日自然不算顺利。徐晶晶从到尾就瞧不上傅哲，一心还惦记着以前的人。而傅哲待她总是客气居多。两人这样住在一个屋檐，夫妻二字不过是个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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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的妈妈歇斯底里，二的爸爸话却不多，大多数时候总是沉默地任由妻骂着。

    生好几天都没有在学校现。郁青去找过他，可傅家没有人。破掉的窗也一直都没有修上。

    他正读到客人历经风雪，回到了明亮温的火炉边，窗外却响起了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现在才说放过？你早嘛去了？我告诉你，你休想！”

    最后这些声音终于全消失。家家的灯熄灭去。

    “……你当年怎么像狗一样低三四求我妈妈？这会儿看我哥哥病了，我们家不行了，就腰杆儿了，想起来要离婚了？”傅母的声音听起来咬牙切齿。

    傅工就是这个丈夫。他已故的父亲和徐家当年关系不错，算是个知知底的。他本人虽然年纪大了些，还结过婚，但没有孩，人也是有皆碑的温文和善。

    争吵和摔东西的声音似乎很快把大院儿里的邻居都唤醒了。郁青在很多窗边上都看见了人影。李淑听见动静，也过来了。

    于是就这么睁一只闭一只地结了婚。

    郁青听了半天，却始终没听见二的动静。他双手像小狗一样扒在窗台边缘，忧虑地想，二没在家么？可转念又想，最好还是不要在家，爸妈这样吵架，他该有多么难过。

    “徐晶晶，我们这样去有什么意义呢？你还年轻……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

    李淑际甚广，和176厂很多老人儿都认得，很快就清楚了傅家这次事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