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氓也不过就是一帮初中生。听见这话，当真被吓到，于是就跑。郁青骑到二跟前，急切：“上来！”

    生愣了愣。郁青这才发现，他的半边脸上还结着黑的血痂。

    警察来了之类的话毕竟只是吓唬人的。小氓们跑几十米，回发现被诈了，立刻骂骂咧咧折返回来。

    郁青急死了：“赶啊！”

    生终于如梦初醒，不太灵活地爬上了自行车后座。郁青这也顾不得痛不痛。自行车被坑洼的冰面颠得像兔般，一路蹦哒着回到了原路上，又七拐八绕地穿过几条窄街，上了大路。

    离家还有几百米的时候，车胎终于不堪重负，了气。

    街边就有修车铺，郁青把车送过去补胎，然后拉着生去了街对面的记，买了馅饼和素烩汤。以前他生病从医院打吊针回来，周蕙就会带他来吃这个，说能补充白质，汤里的蔬菜有维生素，这些都能让受伤和生病的人快快好起来。

    冬天里老店生意总是很好，因为汤和馅饼都是腾腾的，吃着御寒。来吃东西的人也都神愉快，很享受的模样。

    只有生沉默得近乎呆滞。

    郁青把筷和碟用开了，趴在生边，扭看他。

    生换了一副新镜，衣服也是新的。可郁青觉得二看上去简直糟透了。他小声：“你怎么受伤了？还疼不疼啊？”

    生的珠终于动了动，答非所问：你说，什么样的死法比较吓人？楼，还是卧轨？

    郁青吓了一大：都吓人，吓死人了！

    生很奇怪地咯咯笑了：真能把人吓死么？

    郁青担忧：二，你怎么了啊？你嘛想这个？不要吓我啊。他小心翼翼：是阿姨又打你了么？

    生不说话了。

    郁青有儿慌：不要想啊，死很疼的，很疼很疼的。你看没看过电视里演人被杀，要好多好多血，死得好惨好惨。我说了，人要是死，最好能像二胖那样死，那才是好的死法呢。

    生低低：我不怕疼。

    郁青说你怕，你夏天时脚扭了，好久都不敢沾地，上厕所都要我扶你。

    生终于看上去有了儿活气：我又没要你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