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怎么还在这儿？二胖租了好多带，你们不看么？

    生突然掏了车锁钥匙，转跑了。郁青愣了愣，看见他跨上自行车，一阵风似地骑了去。

    郁青在后喊他，见他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于是也慌忙骑上自行车，追了院。

    生已经骑了很远，郁青把自行车蹬得像风火一样，才勉赶上了他：喂！你要去哪儿啊！

    我去找我爸！生在风里恨恨：我要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儿！

    你爸在江北呢！郁青急：这么骑要什么时候才能骑过去啊！

    我不，我……

    生的话音戛然而止。郁青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见傅工正和一个中年女人并肩说着话，沿着人行走了过来。

    傅哲看见生，停了脚步。那女人也看见了生，扭冲傅哲笑了笑，了路边的一家五金店。

    傅哲向生：不是要期末了么，怎么还满街跑？

    生从车上慢慢来，破天荒没有回答他父亲的话。

    傅哲叹了气：我回来拿儿东西。

    生迟疑：爸……

    傅哲沉默片刻，低声：往后别这么叫了。他拍了拍生的肩，叮嘱：好好学习。

    更多的话没有了。中年女人提着东西从店里来，傅哲神复杂地看了一生，似乎还有什么话想说，可到底也没说。他轻轻叹了气，仰起眨了眨睛，转走了。

    生盯着傅哲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突然跨上车，向反方向蹬去。

    郁青是在江边找到他的。生那会儿在江桥底，正冲远的苇草滩扔石。郁青走过去，才发现他在砸江鸥的巢。幼鸟从巢中落，发细弱的哀鸣，渐渐不再动弹。

    郁青拉住了他的手。

    生把手开，又捡起了石。郁青急：别这样……

    生停了来，推了推镜，转爬上了防洪堤。

    他默不作声地坐在的堤坝上，手着石在防洪堤的泥上划来划去。郁青爬上去，发现他写的是个歪歪斜斜的“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