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回……真是一回！”

    对方呵斥：“好好蹲！”

    有便衣模样的人嘟囔：“搂草打兔，哪成想打到了一群真兔……”

    郁青在霓虹灯的灯彩望去，那个蹲地大哭的男人，不正是之前在公园里拉住自己的人么？

    他刚想仔细看看，熟悉的声音从后响了起来：“看什么呢？”

    生不知什么时候现在了郁青后，搂住了他的肩。

    “演结束了？”郁青惊喜：“好早。”

    “不早了，都十一半了。”生另一只手上提着个纸衣袋，上已经换成了白衬衫和黑西。他随手扯了衬衫上的领结，声音有儿：“等好久了吧？”

    郁青诚实：“我睡着了。”

    生了他的发：“等会儿开个房再好好睡。”

    “不知这附近还有没有别的旅馆了。”郁青望着地上蹲着的一片人：“这家好像是不成了。”

    生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困惑地皱了皱眉。

    就在这时候，一个年轻人仰起，冲人喊：“在旅馆睡个觉，凭什么抓我？”

    结果他挨了一脚：“凭你搞男人，打死你都不冤！”说着又踹了他一脚：“不男不女的玩意儿。”

    不知是哪个围观的人率先向地上唾了一：“变态，恶心人。”然后更多的嘲笑和唾骂都现了：“氓罪没跑儿了，这人，都该送去劳教……”“活着什么呢，浪费粮……”

    有人冲地上的人丢了块石。挨打的人痛叫了一声。守在旁边的便衣懒懒：“看什么闹，散了散了。”

    话是这样说着，却没能阻止更多的石和唾骂冲着地上的人落去。有人哈哈大笑，有人鄙夷地咒骂。

    郁青心里一阵难过。他看清楚了那个问“凭什么”的年轻人的脸——是在公园里给自己指路的那个人。

    肩上似乎猛地一疼，是生抓了自己。郁青扭，只见生半张脸落在影里，脸上看不喜怒。

    那个年轻人被碎砖砸在上，跌倒了。警察踢了他一脚：“蹲好蹲好！”

    郁青实在无法看去，忍不住张了：“他不是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