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想了想，慢慢有些明白了——不是送生住校，还是和傅哲离婚，大概都与生外公的去世有关。之前几个朋友小聚时，生提过，说家里一度在商量冬天把他送去队，因为不想让徐家这一代断了那层关系。但他不想去。

    别人问他为什么，他不悦：“猪有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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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青赶摆手：“没有没有……”

    他边的同学夹了一：“还行啊，你那也太挑剔了。”

    郁青这明白了为什么他老老实实地去上了竞赛培训，也毫无怨言地接受了住校生活——这是一妥协。

    礼拜天周蕙班路过江滩的时候恰好遇见了靠岸的渔船，买到了一大筐新鲜的江虾。全家人齐心协力忙了一整日，把虾大小分来，全收拾净了。

可是以前却从没见徐晶晶担心过这事。

    大的剥壳，用盐和一白酒稍稍腌了，裹葱姜末和面糊炸了虾球。小的洗净去了籽，加盐煮好，放在台外晒虾，这样冬天汤和蒸时就有小虾吃了。余的，虾熬油，虾籽熬酱——不是面还是蒸菜，这都是提鲜的味。

    生和同学一起来，看见郁青冲自己过来，明显有些意外。他皱眉：“谁又欺负你了？”

    “人家一没吃都被你们先吃光了。”生冲他同学淡淡，又转向郁青：“我们吃几个尝尝就行了，谢谢。”

    郁青平时会帮生捎些东西。而傅工每过一段时间也会过来一趟，给生送些日用。如今郁青和生上学不再一起走，连午饭也不在一吃了——生边的饭搭换成了竞赛班的同学，而了新班级的郁青也自然和新同学坐在了一起。

    话音未落，生的另一个同学从打饭的窗跑回来，垂丧气：“完了，今天的菜看着可不怎么样。”

    那个同学赶忙：“我还没吃过虾的呢，谢谢啊。”

    星期一，郁青的饭盒里装了满满一整盒虾球。哪怕过年也吃不到这样的好东西——四时节令不等人，本地的江虾，最最也就在这秋日短短的十来天罢了。

    所以午休铃声一响，他就跑去堂等生了。

    谢谢是很见外的话，生以

    那个矮壮的同学赶忙：“我再来一个……”

    “虾。”郁青认真。

    郁青把饭盒打开，往中间推了推。大家这都兴奋起来，纷纷伸筷去夹，一面吃一面惊叹虾球的好吃。生见别人夹得快，微微皱了皱眉，把饭盒拿起来，往郁青的米饭上拨了一堆虾球。

    这似乎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可难免让郁青觉得有些失落。也不知现在生三顿吃堂，有没有对饭菜更习惯一些。

    堂这天的主打菜是萝卜和土豆，汤是稀得像一样的番茄汤。生额外买了份青椒丝，可只吃了一就吐在了旁边。

    郁青已经好些天都没能好好和生说话了，闻言赶忙：“要么一起吃吧，我今天带了炸。”

    生还没等说什么，他边一个生得矮壮的同学就兴奋：“是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