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实地盖住了，顺便伸手打开了床的半导收音机。他们像小时候那样挨着，贴在一起。郁青终于觉得和起来。他有些疲乏地在生边趴，任由生搂住了自己。

    广播里正在播报天气，是在说暴雪和灾害的事。生漫不经心地换了个台，里的人唱着荒腔走板的歌——信号太差了，杂音得生直皱眉。他在那里拨来拨去，要么就是无聊的曲艺节目，要么就听不清楚。郁青却仍然觉得安心又舒服。

    也说不上来为什么，但他确实很喜这样和生在一起——仿佛他们又回到了小时候，回到了只属于他们自己的小小世界。

    生鼓捣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某个还算清楚的台。

    “……偏偏家里亲戚又来了，吃了晚饭才去，那天已有掌灯的时候；有等他祖父安歇，方溜荣府……”

    郁青惊喜：“诶，是红楼啊。”

    生似乎没什么兴趣，但仍然托腮陪郁青听着。待听到“抱到屋里炕上……”他呼一滞，也不晓得怀着什么心思，伸手把郁青的也往拽了拽。

    郁青正听到要的地方，心加速，上也，被生这样一打岔，当时脸上发红，心里发慌：“不听了不听了，快换个台……”

    生不理他，凑到他耳朵后，学着收音机的语气，复述：“那人只不声……便扯自己的来……”后的话声如蚊蚋，却听得郁青难耐极了。他在炕上不自觉地蹭了蹭，红着脸往旁边躲：“你听就听，嘛来闹我……”没想到生得寸尺，居然压到了他上。郁青赶忙推他，两个人胡在炕上一团。生钳着他的手，气得很：“是你非要听这个的……”

    郁青在生的胡闹里奋力开手，给收音机换了个台。这回的声音是个女，听起来柔得像个幻梦：“……有三个影走了来。走在最前面的是纯洁小，她的额系着一条洁白无比的羊羔束带，发像飞泻而的雪……”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安静来。他们听了半天，最后生若有所思：“一个男人变成女人了？”

    郁青也有儿迷惑：“听起来是这样的。”

    两个人静静偎依在一起，而收音机里那幻梦般的声音还在继续。生的呼在不知不觉间重新灼起来，他贴在郁青耳边，嘴蹭到了郁青的耳朵：“变成女人好像也好的。”

    郁青不知变成女人好不好，他只是觉得生的语气很不对劲，比刚才他们胡闹那会儿还要不对劲。他想往边上躲一躲，生却搂住他不肯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