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犹豫了片刻，忍不住对细儿：“咱们几个，也算是小时候就认得的。那时候在江边，你还带着几个朋友向我们借过风筝。小时候大家都不太懂事，可只是打打架而已。王建设那个事，说到底是误伤，而且真要论起来，也只和曹宇有关系。后来我们同你一直没什么集。所以到底有什么仇大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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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拉了拉皱的背心，冷冷：“我又没亏心事，有什么好跑的？”

    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哦，在里呢。最里那个包间就是。”

    凯机灵地放开了生，掏打火机走过去给细儿了个火：“孟哥，咱不用瞪睛竖犄角的。您是大事的，我们就是讨饭吃。真没多大冤仇，您跟小孩儿较劲，犯不上。我呢，就东铭大哥手底一个小跑儿的。小傅呢，压儿不是儿上的人。咱们事，好歹有个线儿在那儿呢。越过去了，伤了四哥和东铭哥的和气。我们今儿在这儿，是几个朋友来玩玩儿，也没碍着你们。赢球了，大伙儿都兴的，乐呵的，你们不也是么？所以咱就都乐乐呵呵的，算了吧。”

    细儿一时语。他打量着郁青：“呦呵，你倒还会说，小嘴叭叭的。”他又拿了一只烟：“也没啥，看他不顺而已。”

    郁青慌忙跑过去：“怎么了？”他张地拉住生，生却甩开了他的手。

    细儿看见他，目光立刻警惕凶狠起来。

里，觉得闷闷的。今天要是看完球直接回家就好了。他难过地想。直接回家，就没有这个事了。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录像厅的片也是。以后还是不要来这地方了。

    “呵，你把我们的人到医院里去，以为赵东铭罩着你，这事儿就完啦？”

    郁青茫然了片刻，终于如梦初醒地从台上了来。他跑过去，看见脸沉的生正被凯拦着，对面两个陌生的混混在叫嚣着骂人。

    细儿打量着他，轻哼一声：“油会说话的啊。”他了烟，回去了。

    郁青看了一生，确认他没受什么伤，悄悄松了气。凯低声安抚着生：“犯不上……算了吧……”

    郁青看向生，生却自顾自地转走了。

    “呦，怎么在这儿呢。”姜手底的一个混混从录像厅里走了来：“放新片了，这个比上个好，老带劲儿了……”看见细儿，他的后半截话消失了。

    细儿站在台阶上，了支烟：“你小还有的，听说我在这儿，也不跑。”

    细儿走了，凯冲两个少年：“没事儿了，甭害怕。”

    他们说话间，几个妆艳抹的女人走了过来，冲凯笑嘻嘻：“姜哥在里呢吧？”

    这话是纯找茬了。一来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二来赔钱歉之类的，生家也赔过了。后来对方带着人来寻仇，生这边也没再动手。

    正在胡思想间，忽然听到录像厅那边一阵吵闹。

    女人们手挽手去了。

    凯无奈：“把你们的几个小哥们儿叫来，我送你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