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青愣了愣：“哦，我是自来卷儿……”

    “明天之前，把发剪了！”

    郁青慌忙把转了过来。所幸教官是在冲另一个人说话。他悄悄舒了气，又忧心地想：二肯定很不习惯

    郁青的珠瞥向边上，见教官正在和隔的教官说话，于是飞快地回，隔着人群的隙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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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大的生活，是从严格的军训开始的。

    周围都是来自天南海北的陌生面孔，每天还有繁重到近乎恐怖的训练任务。虽然以前郁芬提过军训的事，但显而易见，郁青这届学生面临的军训可比哥哥所经历的要正式多了。

    郁青听到远远有女生被训斥：“……小姑娘怎么了，男女都一样！来了都要军人的要求来要求自己……把腰上的衣服解来！生病就请病假，不要在这里唧唧歪歪！”

    教官走开了。

    他只能远远看见一个个男生正在低卷自己的袖迷彩衫，手臂上红彤彤的。教官还在促：“有困难，克服一！”

    而那些和他成绩差不多但没机会坐在那里的人，只能从此另一人生。

    “说话前要打报告！”

    不知哪个班开始踢正步了。教官大声呵斥：“抬脚走路，抬起脚来……你那脚是残废了么？谁让你穿袖上衣的，哗众取！”

    “报告教官，鞋把脚磨破了！肤晒伤了！”

    郁青抿了抿嘴：“报告……”

    “大声！”

    郁青在汗里眨了眨睛。他不会听错，那是生的声音。

    宿舍是二十人间，大家很快熟悉起来，彼此聊天时，郁青知了原来甚至有学校要军训一年。相比之，本校为期两个月的军训算是有盼的。

    “报告！我是天生卷发！”郁青大声说完，一阵咳嗽。

    “看什么呢？”

    教官走了过来，盯着他看了片刻，忽然：“怎么小小年纪还发？”

    来营地一周多了，因为学生多，各班的行动时间都不一样，作息和理又太过严格，所以郁青几乎没怎么看见过生。大家都穿迷彩服，晒得像黑炭一样，去哪里都是乌央乌央的一大帮，很难认谁是谁。有两次郁青以为看见了他，结果走近了才发现是别人。

    军姿站久了，各班都有些状况。沙场上三五不时会传来些斥责声，还有被拎来单独惩罚的。

    冷不丁一个声音近了。

有个光明的前程。

    郁青很同地想，是来那个了吧，太惨了。

    不过留给郁青低落的时间并不太多。才领完东西分完宿舍，还没摸清学校有几个大门，尚显青涩的新生们就被赶仔一样赶上了绿的军用大卡车，一脑儿拉去了不知地何的某个队。

    “是……”郁青缓过一气，应声。

    盼归盼，苦也是真的苦。一个多星期来，郁青有整个人掉了层的觉。他站在夏末的烈日底着一脑袋厚厚的卷站军姿时，目眩地想：说念书苦的人，大概本没吃过别的苦。军人真是太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