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过年时尝过两回甜，年轻的如今居然变得十分不争气——没等生真的如何，郁青自己先馋了。

    他纠结又委屈，忍不住在凳底轻轻踩了生一脚。

    可没想到生比他还要更不争气些。黑暗里那咽的声音太过明显，简直让郁青恨不得去捂他的嘴。

    正在不知所措，生忽然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声音沉沉：“我们走。”

    一电影院，他便迫不及待把郁青拉小巷里，劈盖脸地亲了过来。不光是亲，生整个人死死抵着郁青，简直让郁青没有半分躲避的空间。

    郁青同他这样吻了片刻，浑上只剩一没有。这滋味太过诱人，他年少，几乎已经不知自己在何了。

    刚昏昏然地抬手抱住生，只听边哗啦一声响。郁青从迷蒙中惊醒，看见了他们边碎落的玻璃灯牌和砖。

    几个影站在巷，背对着街上的灯光，冲他们喊：“死兔！别脏了这块儿地儿！”

    又一块砖砸了过来。到他们脚边，停了。笑声和骂声都模模糊糊的，听不清楚。

    北风又冷又，把郁青乎乎的脸儿得发疼。他有些反应不过来地望着那几个看不清面孔的人。

    生地吐气，把他的搂怀里，然后冲着那几个人极轻蔑地唾了一，冷声：“你妈。”

    对面骂了两句，生拾起了地上的砖，准地丢了过去。

    巷的人立刻鸟兽散。

    生拉过郁青的手，反方向跑了去。

    冷风在他们边呼啸，后的骂声渐渐听不到了。郁青被生的大手攥着，在夜风里奔跑，心却渐渐轻盈起来。

    也不知跑了多久，他们一起慢慢停了脚步。生转过，似乎想说什么，郁青却冲他气吁吁地笑了：“今天晚上要睡招待所么？”

    “招待所要份证和介绍信。”生低了。

    “小旅店呢？”

    “也要这个。”生的声音似乎在压抑什么。

    “那我们就去找个什么背风的地方……”

    “豆豆……”生忽然一把抱住了他，郁青能听到他的鼻音：“我……对不……”

    “回电影院坐一宿也行。”郁青在他怀里蹭了蹭，认真：“去哪儿都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