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从本上决定什么。

    这话倒是提醒了郁青。人的想法时时会变，走一步看一步就好。反正不是考研还是工作，他总是要学习的。

    大四的那个秋天，郁青一边上课，一边准备推免的材料，还要三五不时跑去看看郁芬。

    郁芬婚后没多久就怀了。临近产期的时候，状态一直不是很好。她吃不东西，而且稍微闻到丁儿不对的气味都会吐来。

    周蕙心疼地说这是没办法的事——想想也知，那么大一个胎儿带着胎盘在肚里，得人五脏六腑全都移位，能舒服才是怪事。

    见着憔悴去，郁青心里比谁都着急。等到生产的那天真的来了，他反倒替郁芬到了如释重负——总算是能摆脱这境况了。

    生孩就是在厂医院生的，周蕙亲手接生，整个过程很顺利，甚至连侧切都没有——宝宝很小，只有四斤多。

    虽然小姑娘哭声嘹亮，看起来也健康得不得了，但因为重太低，还是被送了保温箱观察。

    生孩是喜事，郁芬的几位同事和朋友都来看望，连二胖也和胖婶儿一起过来了。大家都很谅郁芬的辛苦，没有多停留。说几句祝福的话，留儿心意，也就告辞了。

    郁青和二胖在病房门外说话，二胖还有儿慨：“这日可是真快，你连孩都有了啊。”

    这话不知怎么让郁青伤起来。是那意识到少年时代终会结束的怅然——郁芬往后再也不是小姑娘了，她了母亲。

    而二胖的少年时代，大概也结束了。

    想到这些，郁青只能低，努力笑了笑：“你羡慕也没用，男的没这个技术。回问问哪个姑娘，看人家愿不愿意帮你生一个吧。”

    二胖洒脱：“嗨，远着呢。啥都没有，先不想那个。安心挣几年加班费再说。”他拍了拍郁青，还是那副有儿贱嗖嗖的模样：“外甥女最好能像咱，要么像你也行，你们家人都好看……将来我要是能有一儿，咱们两家可以轧亲家……”

    “你算计得倒明白。”郁青笑着捶了他一拳。

    “……要是生了女儿，就妹。现在都是独生女，一个孩太孤单了。”二胖说着说着，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对了，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