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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里的节。就譬如某个故事里，地府某某判官给人换心换一样。

    先不说这治疗方式究竟可不可信，能不能成功，就算它能成功，那谁又愿意心甘愿变成傻，来换小鲸鱼回正常人？冯钰山冯夫人冯清泉冯绿衣同时看着小鲸鱼。他们神复杂。这小娃娃的确可，他们也的确疼这个小娃娃，可是，要让他们心甘愿变成傻来成全这个小娃娃，他们……他们摸着良心说，他们不到。他们还有大好的几十年岁月，谁能有那么伟大，甘愿一辈傻呢？尤其是，他们不知他们变成了傻以后这个承受他们恩德的小娃娃会不会尽心尽力照顾他们晚年，会不会对他们好……若是这小娃娃大后是个无无义的，嫌弃他们傻，不肯为他们送终，任由他们穷困潦倒乞丐，那岂不是太不划算了？他们不敢拿自己的大好人生，去跟人家换，去赌人家的良心。这世上，多的是忘恩负义之人和事。冯家几个小辈陷沉默时，冯老太爷却前一亮。他目光炯炯地望着玉雪可的小曾孙。别人不愿意换，他愿意啊！他已经病膏肓，时日无多，如果能用他的神智来换他们冯家的小曾孙个正常孩，那他一百个一千个愿意！从亲来说，这小娃娃上着他们冯家的血，他甘愿牺牲自己。而从利益来说，这小娃娃是摄政王和摄政王妃认养的儿，是皇上亲承诺了要给个爵位的小爵爷，只要这小娃娃恢复正常后对他们冯家有，日后冯家必定能靠着这小娃娃跻京城权贵圈……想到这儿，冯老太爷隐晦地看了一冯钰山和冯清泉。他儿冯钰山当年三次科举都没能考中士，只能止步于举人，因此朝汲汲营营年过四十却只是个八品小官，若是他能将神智送给小曾孙，小曾孙念他的恩德，今后多多少少会照拂他儿冯钰山吧？他儿哪怕能往前一步，个七品六品官也好啊……还有他孙儿冯清泉。他孙儿息得很，年仅十八就已经是举人了，中举的名次还靠前，来年说不定能中士。可是对于寒门弟而言，就算考中了士，朝中无人照拂，清泉也不会有什么好的路，也得慢慢熬资历，没个十来年怕是没有之日。然而，如果清泉有了一个关系极好的爵爷小侄，又能跟摄政王和王妃说得上话，那么即便摄政王刚正不阿，不给清泉开后门，清泉的上司们也会因为王府而给清泉几分薄面，有个什么好事儿会多想着清泉些，清泉很容易就能……还有孙女绿衣，已经到了相看人家的年纪了，可他们冯家小门小，前些日来给绿衣说媒的也都是些不太好的人家，如果绿衣有了一个爵爷侄护着她，必定能找个好夫婿……当今世，女嫁人等同于 来自王爷的碾压！超可怕景飞鸢看了一表复杂的冯家人，又抬看着朗笑的冯老太爷。见冯老太爷脸上没有一丝丝勉，有的只是满满的期待和兴，景飞鸢的心瞬间踏实来。小鲸鱼有救了。她又兴又动。不论老人家是怎么想的，老人家愿意为小鲸鱼牺牲的这份心，她永远铭记。她低怜地摸了摸小鲸鱼的脑袋，温柔说，“小鲸鱼，去抱抱你伟大的曾祖父好不好？去谢他老人家愿意赐予你第二次生命，谢他老人家愿意结束你浑浑噩噩的人生赐予你一片明亮清明。”小鲸鱼仰懵懵懂懂望着娘亲。见娘亲伸手指着曾祖父，又了个抱抱的动作，他歪着脑袋很认真地想了想，然后从娘亲怀中起来，哒哒哒走向曾祖父。他仰看了看白胡白发的老人家，伸小手一抱住了曾祖父的，声气，“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