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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法切会自己的绝望。对他来说，清风门是一座萧条的山，安兮臣是放过他一命的人，而自己是个多疑暴躁的混账年轻掌门。

    ——多半方兮鸣现在是这么想的。

    方兮鸣沉默了好久，终于收起了剑。他表略微有些僵，手上还握着剑柄，：“抱歉。”

    乔兮忙摆手：“没事没事。”

    乔兮嘴上说着，心里却慌得要死。他抓不着安兮臣，心中简直哭无泪，像狂风暴雨里在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觉随时会翻车。

    他此刻才注意到，安兮臣作为反派，虽然格吓人，但某方面来讲，确实能给人一定的安心。

    不远锣鼓声震天响，应该是演武盛典的开幕式开始了。喝彩声笑声远远传来，不绝于耳。

    在这喜庆的像是成亲的锣鼓声中，方兮鸣又站着沉默了好一会儿，组织了半天语言，才又：“你……不愿意待在清风门？”

    乔兮沉默了。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若说愿意，那有违本意。不是这个门派不好，而是作为安兮臣的死忠粉，比起这些人来，他更愿意待在安兮臣边。

    安兮臣边一个人都没有，至少男主边还有他的一群小师弟，一个个都围着他转，以后池兮空也会一直在，他们会相厮守。

    但安兮臣没有，他一直一个人走在路上，前白雾茫茫，后空无一人。

    那该如何委婉的说我不愿意，说完后还不会被方兮鸣打死？

    乔兮心中犯难，他不知自己有时候想些什么都一五一十的写在脸上，方兮鸣见他面犹豫之，就明白他心中所想。

    乔兮还在那边搜刮肚的组织语言，方兮鸣心中就有了答案。

    “我知了。”他微微垂眸，，“我不会留你。”

    乔兮愣了一，因为这一句“不会留”，忽然对他增了几分好。

    一秒，这些好烟消云散。

    “但我现在不能放你走。”方兮鸣幽幽，“演武结束后，我再向我门弟解释，先关你几天禁闭，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