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乔兮的话都如挥之不去的鬼魅，在他脑海里盘旋不散。

    “你不要只看到山门萧条，也别只看那些仇。”

    现在见了安兮臣，他更是如鲠在。

    安兮臣看着方兮鸣，微微有些讶异，忽的笑了一声，走上了桥。

    方兮鸣没动。

    他静静的站在原地，后七八个弟闹闹腾腾，东张西望。

    这些人之中，只有他能察觉修的法术，也只有他能受到——安兮臣越近，他上的威压就越大。

    但安兮臣什么也没，方兮鸣也什么都没。

    二人仿佛从不相识一般，肩而过。

    肩而过时，安兮臣停脚步，侧了侧，微不可察地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对他。

    “你最好恨我。”他说，“对我们两个来说，都不算坏事。”

    如同鬼魅般沙哑。

    方兮鸣一愣，接着，安兮臣又笑了一声，。

    “你还想清风门死人？”

    说罢，他离去了。

    方兮鸣回过，桥上已不见安兮臣踪影。

    他像一阵凛冬寒风，自桥上呼啸而过。

    “师兄？”池兮空见他不对劲，走过来些，问，“怎么了？”

    “……”方兮鸣神微僵，看了她一，，“没事。”

    “……”

    ·

    客栈。

    ——“没事才怪！！”

    听了前因后果的乔兮：“……”

    池兮空在床前捶顿足，乔兮放看得他脑袋疼的医书，疼：“师，方师兄能有什么事？你有空在我这哭闹，还不如跑到方师兄面前跟他哭去。你还不知他？他最看不得姑娘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