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躺着的白问闻言忽然笑了两声，：“想多了，小孩。我为了把那些修吓跑，设的法术是只对修士用的。毕竟场景太可怕，把凡人可能会疯掉，那不是作孽吗？吓唬吓唬凡人，琴声、荆棘还有我这个红衣老鬼就够了。”

    “……”

    你还有良心。

    “你没有法力也没有元丹，所以对你没用。”白问晃着，，“不怎么说，试炼你过了。说说吧，你为什么想要岱惘？如果你答的得我心，岱惘你就可以拿走。”

    乔兮觉有些脱力：“你为什么要拿这东西试炼……”

    “凡人要有勇气。”白问，“这东西都接受不了，那拿了岱惘也只能个摆设等它积灰。修要有觉悟，面对那东西若想逃跑，那就没有接手岱惘的资格。够了，你知那么多什么，说。”

    “你说为什么拿走它？”乔兮挠了挠脸，，“也没有为什么，我不是拿走，想借一。等事解决了，我会回来还给你的。”

    白问还是第一次听见“我借走一段时间以后会还给你”这回答，睁圆了双顿了片刻，接着问：“你借走什么？”

    “我……”

    乔兮抿了抿嘴，，“我去帮一个人，这个坎过不去……他说不定会死。”

    “很重要？”

    “……很重要。”

    “有多重要？”

    “……”

    乔兮说不来。

    并非他不知，而是他太明白了。

    他知安兮臣对他来说多重要。为了安兮臣他可以跨越生死，可以一路披荆斩棘，地狱他也毫无怨言。正是因为他明白，他才不知该怎么说。

    他总觉得拿什么来比喻都不够。生命灵魂或天上明月，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太过短浅。

    不是，都不是。

    “……说来很庸俗，但我想来想去，只有这个才能表达。”乔兮，“他是我的全了。”

    是的，他是他的全。

    是他的生命灵魂罪恶和执念，是他的明月和烈。

    他在他心上日日夜夜东升西落星月辉，他是他的全世界。这话很庸俗，但也只有这样才能表达一他心烈的。

    忽然，一阵嗡嗡剑鸣声响了起来。

    乔兮抬起来，只见那些荆棘纷纷退开，让开了一条。岱惘剑不知何时破土而，缓缓升向空中。

    “我不知现在说书的把我说成什么样了。”白问说，“听好了，小孩。你哥哥我六岁师门，十六岁就继承了清风门八之一百，百年难的一个天才，生平全是传奇。

    而我本是留在剑上的一缕神识，之后会剑随你走，不过我毕生修为的吓人，光靠这一缕神识，也足够你杀遍天了。”

    乔兮懵了，满脸茫然：“不是……这就给我了？这么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