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乔兮没说话，只伸手拍着他的后背。

    毕竟他一生中诸多日夜无法安稳。

    清风门起得很早。

    柳无笙起的也很早。

    若论两者哪个更早，那还是柳无笙赢了。

    毕竟清风门的规矩没有断笙门的规矩多，若论起来，还是他这吃什么都要规定的了的和尚门派厉害。

    几人走到演武场的时候，天边才隐隐泛白。池兮空困得要死，一一如同小啄米。

    乔兮跟她差不多，哈欠连天，等走到了门前，柳无笙去旁边找那些守卫谈话时，他脆就抵着安兮臣后背闭睡了。

    安兮臣依旧有不自在，他想躲开，但一听乔兮靠着他发了轻鼾声，他就又不忍心了。

    他不忍心，方兮鸣忍心。等柳无笙代完事走回来，他就伸手照着乔兮后脑勺啪地给了他一掌：“起来了。”

    乔兮吓了一激灵，浑哆嗦一，满脸茫然的抬起，眨了眨惺忪睡捂住了后脑勺，意识的看向了安兮臣，端的好一副无辜模样。

    安兮臣看他这样就心，于是皱了皱眉，不但没说他睡觉，反倒横了方兮鸣一，：“你打他什么。”

    方兮鸣一阵默然，指了指柳无笙，讪讪：“这不是要去了吗。”

    “我会不知？”安兮臣，“我自己当然会叫他，你这病改一改，怎么什么都上手，话都不会好好说吗。”

    方兮鸣：“……”

    柳无笙不知他们在后边这些事，走到这几人这边来，简单明了了句：“走。”

    说罢，他领走了。

    安兮臣转过来，伸手揪了揪乔兮的袖，声音嘶哑但却放柔了不少，哄孩似的：“要走了。”

    乔兮着睛，喔了一声，拽住了安兮臣的袖，哈欠连天地跟他走了。

    方兮鸣在原地麻木。

    池兮空着着，也没撑住，咚的一磕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方兮鸣心复杂，决定听一听他师兄的话，开：“池兮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