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去半步，系统忽然叫住了他：【请稍等。】

    “嗯？”乔兮偏过了，看了系统：“还有事？”

    【还有一事需向宿主报告。】系统用它这机械声音毫无的说，【是洗白度的问题。正如最开始激活系统时所说，当心人的洗白度达到100%即视为任务成功，本系统也将脱离宿主，余的剧走向全靠宿主自，系统将不再继续为宿主计算剧，也不再安排相关任务。

    可宿主完成任务并更换躯壳后洗白度始终卡在99%。初始以为是数值计算程序因为寄宿躯壳突然变化而反应不过来，所以并未告知贵方也并未重视，但随着剧推及心人与宿主升温，好度却在不断地平稳增加，洗白度数值却始终未动。】

    【本系统行自查之后，发现并非是数值计算程序的问题。】系统悠悠，【问题在人上。】

    乔兮皱了皱眉：“安兮臣有什么问题？”

    【很抱歉，人心无法计算，无法得结论。】系统无奈，【只能将众多可能行计算，最后的结果是将最终任务的目标定为消灭反派。但这也只是一个方法，心人的问题并不一定就是这个答案。如何弥补这1%，还看宿主自。】

    乔兮听明白了——他之前以为这个系统是和安兮臣挂钩的，安兮臣没有安全它就不能走，才一直留在他上，没想到还是因为那个洗白度。

    系统的意思显而易见。如果他把这1%给填上了，那么这个系统就会立即停止所有的计算，从此以后他没有什么奖励和金手指了。

    但这些无所谓，反正他有岱惘剑，也正如他和安兮臣说过的一样，生或者死，对他来说其实都无所谓。

    可那1%到底差在哪儿？

    是曲岐相？林无？柳一清？风满楼？还是他对林泓衣余恨未消？

    太多了。

    系统的对话框上泛着晶光，乔兮思忖了好时间。

    这数值很象，洗白度这个定义更象。可能是不甘心的，可能是恨的，也可能是害怕的。

    安兮臣该恨的会恨的不甘心的会害怕的东西太多了。

    寒风悄悄涌竹林里。

    乔兮想了半天，想了很多可能，又没办法脆利落的从中取舍，到最后叹了一气，轻声：“我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