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天蓝吗？”

    “蓝。”

    “可惜我看不着。”

    “可怜。”

    风满楼就又笑了。

    “你笑个。”云儿横了他一，，“没见过瞎了还笑的这么开心的。”

    “瞎而已嘛。”风满楼轻松，“这世上还有人耳聋又盲，甚至还是哑。更有人生来就残疾，我觉得我还算好的了，至少还是后天盲的，这些年看过的东西很多了。”

    “你倒容易知足。”

    “嗳，还是有不知足的。”风满楼扬了扬，看向比自己坐的地方些的云儿，问：“我其实想看看你什么样的。你好看吗？”

    “我天第一好看。”

    “嚯。”风满楼笑，“那我还真想看看。”

    ——可他最后也没看到。

    一转的空，烧灼声，房屋倒塌声，人们的惨叫哭喊尖叫声，恐惧和怨恨眨间溢满了他的耳边，取代了那片风平浪静。有人在笑，笑声疯狂，好似人间恶鬼。

    那之后的事，风满楼一概没有记忆。

    他只记得那些屠村的人要云儿，他们说自己是修士，他们说云儿幸运，是被选中的什么之一。

    是什么来着？被选中的什么来着？

    他不记得了。

    他不记得很多事，但唯独记得云儿对他说过的一句话。

    当时一片混沌，他的记忆模糊，但唯独这一句话，他记得刻。

    “你会没事的，”云儿说，“你会记起我的，我一直在，我永远在。”

    他蓦然觉心一痛。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余岁。

    明明和他和云儿都毫无瓜葛的余岁。

    作者有话要说：沉殃：为大家表演一个我修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