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的。”安兮臣苦笑一声，低着挲着手腕上的条条伤痕，，“所以我连容都不是，一早就是注定活不了的。”

    “可即使早知如此，我一开始也是想逃的。后来发现逃不了，就想自尽，但又发现自己压就死不了。生死皆不能求，我就看能不能找到办法把那见鬼的涅槃术想办法毁了……”

    “到了最后，曲岐相已经准备要我去死了。那个时候，我想的最后的办法就是我连着魂咒一起灰飞烟灭。有你还有柳掌门，方兮鸣也算成个清醒人了，就算没有我，你们也可以了结这件事……我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

    说到这儿时，他终于抬起了，看向了乔兮。安兮臣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对方通红的双时还是忍不住心颤了一，慌：“别难过……我现在不这么想了，真的不这么想了……”

    乔兮红着睛看着他，了气，缓缓：“我知，但……对了，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要散魂？”

    “……只是折磨我而已。”

    “……”

    “你知的……那是个疯，林无也是个疯。”安兮臣又垂眸来，，“没有必要但是能折磨我的事，他了很多。因为如此，连你也一起受苦了，不是吗。”

    乔兮沉默了，片刻之后，他：“你不会受苦了。”

    “……”

    “我跟你保证。”

    乔兮说这话时语气定了好几分，他伸手抓住安兮臣一只手，得安兮臣不自禁的抬看向了他——看向他满目的定与决绝。

    “我保证，安兮臣，从今以后，我来护你。”

    安兮臣到一阵苦涩忽然绕上了心尖。

    这是此生唯一一个人说要护他。他当然不觉得乔兮有这个实力，只是此生有无数人求他保护，也有无数人向他求饶，更有无数人说着风凉话说他应该去死，却没有一个人像他一样，说我来护你。

    尚在清风门时，人人说他天赋异禀实力，有人接到师尊给的任务前来找他同行求个庇护，后来又因为林泓衣的话，他们对他敬而远之，又说他骨贱血脏，合该早些去死，也算积德。

    后来他欺师灭祖，了修，清风门说他几条命都不够赎罪，而剑已亡的人也曾求他饶命，修的人则说他是一条疯狗，是个死人，但最好不要惹。

    在暗无天日的日，最终终于现了一个人，问他为什么欺师灭祖，问他要不要，告诉他我来了，最终又看不见两人实力差距似的和他不知天地厚的保证，我来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