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安兮臣，咬牙切齿地对楚勿疾：“你还装的大义凛然，你还说他是个罪人！”

    “什么为了天苍生，不要给自己的自私去找借。”柳无笙，“你……”

    楚勿疾被他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脸简直彩纷呈，听到这儿终于忍不住爆发了，面红耳赤地怒：“你闭嘴！！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懂什么！？你就是无！！你对死了的人不思念才能说这话来！！”

    “我怎么就不想了！？！”

    柳无笙听他这么定论，那张万年没过一丝裂的冰山脸此刻竟然四分五裂，他冲上去就揪住了楚勿疾，把他推得向后趔趄了好几步。

    柳无笙撕扯着嗓歇斯底里地对他喊：“你知我什么！？！你知我当年用了多少办法吗！？我找了那么多法，正的邪的我都用过了！！可人没回来！！回不来了！！楚勿疾，人死了就回不来了！！逆天改命也没用！！我知你不甘心你想再见一面，我都知，但这些也都没用！！相隔不是个成语，这是个事实！！”

    楚勿疾从来没见过柳无笙这么歇斯底里过，觉像看见了活疯，竟然被震得说不话来。

    柳无笙喊完这一番话，也沉默了，了好几气。

    沉寂了半晌之后，他才哑着嗓音，红着双，说：“楚勿疾……你儿死了，我家乔儿也死了……但是，安兮臣还活着。”

    “……还有人等他回来。”

    楚勿疾忽然心里一颤。

    他看向乔兮。乔兮始终没说话，也没看向这边，他就看着涅槃阵，望着阵上那几枚玉。

    “死人没有明天了，但他还有……至少现在，他现在还没有死。”

    柳无笙话音刚落，忽然有人接了他的话茬：“她也该有的，你凭什么不试试。”

    柳无笙转过去，双还在发红。

    说话的竟然是柳一清。

    不知他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他怎么来的。他不像乔兮，边有个安兮臣护着，他能在风满楼那能杀人的狂风里活到现在，也都得归功于他命。

    所以柳一清现在满的泥，估计全是风满楼的功劳。

    柳无笙看着他，一时间只顾得上震惊他竟在此，竟然忘了说话。

    柳一清也看着柳无笙，见他破天荒的愣神了，竟然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问他的问题：“你凭什么不试试，就这么认了命？”

    柳无笙这才反应过来，愣了片刻，反问：“我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