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迅速僵，他看到女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周写枫，你适可而止。”沈有赫上前一步对他。

    他看他一，沉声：“这是我们周家的事，你少手。”

    “虽然我不承认你是我的继母，你也是我这辈最恨的人，但你毕竟是我爸尽恶事违背良知都要娶过来的女人，”他直视郑一芮，“你所的一切，都会双倍施加在我们周家的上，所以我希望你能自重，也不要再人所难。”

    “说实话，看到你这样完好地站在我面前，我只觉得很遗憾。当初我没打算杀你，是想让你在失去儿的痛苦中苟活，但现在我后悔了。”

    他弯腰靠近女人的脸，直视着那双对万千男人来说勾魂摄魄的睛，：“因为你，本没有心。我当初不如一枪嘣了你，人世间也少一个大祸害。”

    “周写枫！”

    沈有赫剧烈起伏着，眉锁地看着他。他无所顾忌，满意地看着女人伪装的笑脸全然失去了神采，只剩绷的嘴角不停颤抖着。

    他走近餐桌，拿起那双筷：“没什么事了就请回吧，我还得用你施舍的左手吃饭，吃饱了，还要好好伺候沈总经理。”

    他看了一面带寒霜的沈有赫，低开始自顾自一一吃起来，半晌后听见女人平静的声音：“……好，你先吃饭，要。”

    “但是小枫，不你对我有什么看法，我都是你法律上的母亲，我要对你负责。公司的经营你必须参与，因为你现在是你父亲唯一的儿，他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你的上。你也不用对你的才能妄自菲薄，到底行不行得试了才知。”

    “其实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你留在这里不是个样。你好好想想，明天我会叫人来接你，希望那时候你已经想通了。”

    等女人终于离开，周写枫也突然失了吃饭的力气。

    筷都再握不住，他闭着大着气，手腕抵着额，试图控制着自己的呼。

    这天夜里，他了一个梦。

    虽然几乎每天都会杂不清的噩梦，但这一次却是十分清晰的回忆，像是过去的一幕幕完整的回放。

    在一扇明亮的窗前，他执着笔画着画，边看着书的女人时不时瞥向他，脸上带着温柔和煦的笑，是他的母亲李净。

    “小枫，你真的画得越来越好了。”李净不禁赞叹。

    他撅了撅嘴，：“是吧妈，我也觉得我一直在变好，可是爸就不喜。”

    “爸爸不喜，但是妈妈喜啊，”她伸手掐了掐他的脸，“这样还不够嘛？”

    “不够，我要你们两个都喜！”

    他妈哈哈笑了几声，：“你这个真的是……来来，给妈妈画个像，看你画我画得怎么样。”

    他前一亮，哇地一声坐得更直了，说：“好，这就给你画！”

    开始正式学国画还不久的他技巧还有些生疏，认真地一笔笔描绘着，却觉怎样都不够描绘他母亲的。

    他很小的时候就觉得，能娶到母亲这样温柔丽的人，是他的父亲最大的幸运。

    李净保持着端坐在窗前的姿势，看着她的儿：“小枫，妈有个事想跟你谈谈。”

    “什么呀？……哎哎，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