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

    凌晨时分，沈有赫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尽量放小了动作不吵到边的人，走到了书房里安静地坐着。

    他在那个箱面前沉思了许久，等到天逐渐变亮时拿了电话。

    “这么早打电话来？”那边的声音已经很神，“看了那些东西，觉怎么样？”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他沉声。

    “小赫，你这样就太不客气了，”郑一芮的语气有些责怪，“我们把事的真相告诉你，不是想听你这样猜疑我们，你让我有心寒。”

    “芮姨，你明白我的意思。如果说这一切都是周炳炎的，那我需要清楚你帮我的理由。你们是一张床上睡的人，难我没有权利怀疑吗？”

    “没什么特殊的理由，难你看不来，我和周炳炎也不过是表面夫妻吗？”那边顿了顿，“为了到这个位置，你不知我作了多少牺牲，勉自己了多少不愿意的事……我只希望你知，我现在所的都是站在你的角度考虑。如果你需要任何帮助，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沈有赫沉默一会，：“还是那句话，我需要自己来判断，不会轻易被你们牵着鼻走。”

    “小赫，”郑一芮声音低沉了去，“你这么犹豫，到底是为什么？”

    “……”

    “是因为小枫，对吧？”

    握着手机的手了，他不着痕迹地吞咽了一，：“不关你的事。”

    “怎么可能不关我的事？”那边有些尖刻地笑了声，“你不要糊涂了，周写枫是个怎样的人，难你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搞清楚吗？畑羽是怎么死的？我可怜的孩……尸到现在都找不到，那只断手……”

    “够了！”

    他打断女人已经哽咽的声音，努力平复着自己的绪，艰难地：“别再提那些了。我们……都该往前看了。”

    “往前看？呵，你不要以为你在那个人面前是清白的，你当真当他是不记仇的好人吗？那你就大错特错！你帮了我那么久的忙，在我和周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是你帮我牵制住他周写枫。这些事迹，可都不是你一句‘往前看’就可以一笔勾销的。”

    平淡的叙述真正刺痛了心里最脆弱的地方，沈有赫的手指微微发起了抖。

    “你在威胁我？”他有些不敢相信。

    “如果周写枫真的变成了你的最，那么是的，我就是在威胁你。小赫，你知我本不想这样，我只想要多一个朋友站在我边而已。你是我亲手救过来的孩，芮姨又怎么可能会害你？”

    “……芮姨，你变了，”他看向了那个箱里的娃娃，神隐痛，“我不知该怎么相信你。”

    对面静默了一会，：“不要，我知，你最终还是会站在我这一边。”

    “……”

    “因为我比你更清楚，在你心里，畑羽才是那个无可替代的至。无论怎样相像的人，都不会是他，永远都不可能变成他。”

    “……”

    “你要保持清醒，好吗？”

    周家门，男人安静地站着，手里拿着一袋文件。

    过了一会，家里的佣人经过看见了他，忙：“少爷怎么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