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回忆起了一些，沈有赫也笑了，问：“还有呢？你还能记起来关于她的事吗？”

    说完他便看向了柜里摆满了的画，笑：“看你当时火急火燎的给我买了那么多，你应该是很了解我了。”

    把桌面草草理了一番后，周写枫拿了墨和赭石颜料，沈有赫看着他娴熟地布置着，问：“想画国画了？”

    “我……”他眨了眨，用力地摸着这几个字，“我记得有个人说，这个牌的墨最好闻。”

    “什么原因？”

    “她……”他嘴略微抖了抖，随后勾起了嘴角，“我妈她很我画的画。”

    他有些恍惚地看着这张相片，了。过了片刻，他伸手向了那个面容。

    他猛地捧住了，呼开始变得急促起来。

    周写枫看了看他，再次闭上了，努力在脑海中回放着这张脸。

    听完他的话，周写枫转看向了他，了他很久没见到的开怀笑容：“被我猜到了。”

    见男人还有些恍惚，但仍旧乖巧地了，他心里一动，站起来后就想要去吻他。但当手落在男人的后脑勺后，他便突然反应了过来，手僵了僵，之后便只是抚了抚那柔顺的发丝。

    “……是，我们认识很久了。”他回答。

    随后，一个女人的面容现在了视野里。她留着的栗发，带着温和的笑容看着镜，气质恬静而温柔。而被她抱着坐在上的，是一个几岁大的男孩，正咧着嘴笑着，憨态十足。

    看着他平静而有些绷的脸，沈有赫皱了皱眉，半晌后：“意外事故。”

    一簇渺小的，但仿佛能刺破心脏的火光……

    “……嗯。”

    ……这个男孩，是他吗？

    回忆的碎片努力拼凑着，但始终无法凑成一个完整的图案。在一束光芒闪现之后，袭来的又是无尽的黑暗。

    几秒后，脑中的仄便很快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说不清的空落。他了一气，随后拿起了那张照片，扭过低声：“她去世了，是吗？”

    “呃！……”

    他了一气，勾起：“对，因为画画。”

    渐渐地，他记起了一些笔画稚的素描人像，一些声笑语，平和温柔的声线，布置得很温馨的家……

    一张并不清晰的，但是让他的心里翻起波澜的脸。

    他蹲了来，握住了男人的手：“写枫，你今天得很，接来就像这样慢慢来，你总会恢复的。”

    因为墨耗费得比较快，这是沈有赫给他新买的几瓶中的一个。这一瓶的包装看起来很中规中矩，品牌的名字是凹去的设计。然而当他看到这端正的三个大字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却闪现了一张脸。

    空气陷了寂静。

    周写枫了，又问：“那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是因为绘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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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那个人，你有什么别的印象吗？”沈有赫认真地问。

    他怔怔看着他的笑，一时失了语。

    他知，他需要等待。

    瞬间，一些细碎的片段如溪般涌了过来。

    沈有赫想了想，随后拿了刚住院的时候给他辨认的一些照片。周写枫静静地看着他翻着那些照片，然后在其中一张停了来。

    “……”

    他闭上思考了一会，随后：“好像……是个女人。”

    “写枫？”沈有赫立刻站起来环住了他的肩，担忧地看着他，“觉得难受就别想了，不急。”

    像是在黑暗的通中走着，他奋力冲过一个又一个充斥着阻碍的关卡，看到了一让他惊喜的风景。

    沈有赫坐在一旁，带着探询的神看着他，轻声问：“是她吗？”

    他，本要准备开工，但拿着那瓶墨的时候，他却隐隐觉到了什么。

    他走到男人旁边，意识地将手搭上了那略显得瘦削的肩膀：“当初我偶然看到你展的画，就觉得很喜，后来我们就成了朋友。”

    “……”

    然而，在他为自己重获的回忆而心澎湃时，剧烈的声响伴随着一簇火光现在了他记忆的角落。

    即使百般不愿，他还是要试着保持距离，不论他有多想念男人的温度，贴，以至于。可是现在面前的人，大概并不能承受他过于的心。

    “怎么了？”沈有赫问。

    沈有赫抬起，望着离他咫尺之遥的背影，只觉心脏像被用力地压着，传来难耐的疼痛。

架上。

    霎时间，脑中仿佛一闪电经过，让他猛地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