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又一次地像那悬于颅之上的鲁伯特之泪一样化，又被停滞不前的记忆残忍地定格。

    回到家后，陆沿瓷换衣服，去浴室冲了个澡。

    浇在肤上的那一刻，他绷的终于得到了息，顺着脊背过完的肌线条，再沿着致的大向汇地漏的隙，消失在中＊，像一场不期而遇的死亡。

    电话铃声焦急地响起，陆沿瓷裹了条浴巾从浴室来，额前垂的发上有几滴落在手机屏幕上，好看的手指动接通。听筒里安静几秒，才传来黎扇有些疲惫的声音，“为什么回江州不跟我说一声？”

    迟迟没有等到回答，黎扇压着心底的怒意，试图用理来跟电话里的人沟通，“理查德说过，行恢复记忆只会让大脑受到更严重的损伤，你的痛本来就很严重。我不知你为什么突然想回去，但我们之前是不是约定过，你要回去要提前与我商量？”

    “妈。”

    陆沿瓷停顿了很久，他的神在发丝的影晦暗不明，忽然问了一个与两人的对话毫不相的问题，“你是不是还在恨舅舅？”

    提到黎竹，黎扇的怒意熄了火，她沉默来，偌大的房在此刻显得那么空旷。许久。她了眉心，一气，“……我不恨他。”

    陆沿瓷听到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静。

    “我恨把他领上那条路的人。”

    贝勒理发店里，周眠息与店主爷爷问过好，拿钥匙打开地的门，她背着一把贝斯，从蜿蜒的楼梯去，来到与上面截然不同的天地。

    她摸着墙打开灯，几排钨丝灯泡同时亮起，发着昏暗又暧昧的光亮。主吧台里睡着一个人，周眠息拨动两贝斯弦，那人朝半空中抬起手，嘴里嘟囔着，“seaky别闹，我再睡会儿……”

    周眠息负手看着地上的人，“六半了，刘大壮。”

    男人立弹起，“啊啊啊说了多少次叫我p－i－e——pie，不要叫我本名！”

    pie抓了抓炸的刘海，他的额上有一疤，人得却很乖巧，学生脸上正太，任谁来看都觉得那疤是被人欺负划来的，但其实是他把扰女生的氓打到脑震住院，对方过去前拿刀砍的。

    他腰酸背痛地从地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看一周眠息，了鼻涕，傻愣愣地笑着，“seaky，你今天特别好看！”

    周眠息上半穿着一件黑蛛网吊带，半一条铆钉超短和棕绿仔，脚底踩着白漆鞋，原本规矩的短发扎了个侧辫，耳环是星芒十字，蓝珠光钉在灯光呈极光。

    那对绿混血瞳的神在听到pie的话后更冷漠了，“词记住了没？逃课几天了？刘大壮你行啊，辅导员电话都打我这来了。”

    pie闻言双手合十举过，“seaky，求求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哥，要是被他知我就死定了！”

    周眠息冷哼一声，pie看着人的脸，试探着问，“辅导员打过来你怎么说的呀，seaky你没馅吧？”

    周眠息随便找个地方坐来开始给贝斯调弦，边调边说，“我说我是你后妈，在和你爸闹离婚，你爸不肯给我分资产，于是我来你们学校找你要钱，问你们辅导员知不知你在哪。”

    pie目瞪呆，他的家况比较复杂，他妈生他后就去世了，他爸欠了一债，丢他和他哥跑了，他从小和他哥哥相依为命。周眠息是清楚这些的，两人都是，所以周眠息这么说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呆呆地问，“然、然后呢？”

    “然后他说了句他也不知，就着急忙慌地把电话挂了。”

    惊讶过后pie回味着，对这招心服服，他坐在吧台前双手肘在椅背上，摇晃脑地哼着小曲。他观察了一阵沙发上的人，说，“seaky，你今天心好像很好。”

    周眠息也不抬地说，“有吗？”

    “有。”pie走到最里面的舞台上，给键盘上电，八卦，“发生什么好事了吗？”

    周眠息抬看他，挑眉，“想知？”

    pie睁着大大的狗狗，使劲，周眠息告诉他，“今晚你就知了。”

    “什么嘛！”被吊足胃的pie还想再说什么，却在远远看到周眠息后的客人后被引走了注意力，他清清嗓，开启往常的营业模式，“两位里面请，乐队演七开始，可以先坐来看看要喝什么酒饮料……”

    调试好贝斯，周眠息起去吧台准备调酒的，手里冲洗着雪克杯，她想起了昨天在咖啡厅里的那场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