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弹这首曲的人是你，在这个既定条件，李斯特的《安曲》对我来说就有了不同的意义。”

    白任栩张了张嘴，许久，才有些嗓音艰涩地问，“为什么？”

    陆沿瓷回答他，“因为你存在，这件事本就有意义。”

    白任栩哑然，他的脑海中想起那首没读完的诗。

    iofferyoutheoryofayellowroseseenatsu，yearsbeforeyouwereborn我给你早在你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所以我们不是放弃了一个机会，也不是在逃避演奏钢琴，而是你的存在在某一刻选择了只弹给一个人听。”

    iofferyouexpnationfyourself我给你关于你生命的诠释

    theoriesaboutyourself关于你自己的理论

    陆沿瓷说完就笑了，他笑起来很好看，有一17岁独有的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少年，“白任栩，我就是那位被你选中的听众。”

    authentidsurprisgnewfyourself你的真实而惊人的存在

    他说，“我会永远为你倾听。”

    陆沿瓷是在后来文艺汇报的节目单上得知，白任栩最后报名了钢琴独奏。很巧的是，两人弹的曲都叫《月光》，他是贝多芬的《c小调钢琴奏鸣曲》，白任栩是德彪西的《贝加斯克组曲》。

    这两首钢琴曲的曲风并不相同，贝多芬的《月光》是平静暗藏汹涌的，隐忍的压抑和无边的宁静织。而德彪西的《月光》则是静谧的积、灵动的风铃，一切轻柔的集合。

    汇演的那天，突发状况让两人的节目排到了一起，白任栩弹奏过程中并没有现失误，但陆沿瓷从舞台侧旁的楼梯接人时，注意到他的手在抖。

    白任栩楼梯时踩空了一瞬，陆沿瓷在面接住，将人抱在怀里。失措的时间里，他听到耳边的笑声很轻快，却让他记了很久，那是白任栩第一次笑的那么开心。

    两人就这样站在楼梯傻笑了一会儿，陆沿瓷没有松手，他搂着白任栩的腰，闻他上很好闻的味。江州的六月很，两人都了汗，可连汗在空气中的味都带着洗衣粉和皂香。

    白任栩退开一距离，他站在一个台阶上，可以微微俯视陆沿瓷，那对柔雾的瞳孔盛满可以吞没一整个夏天的笑意。在光他的睛似乎闪着淡粉的光，他悄声问，“你知我为什么弹不了钢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