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23号午。在我们去到你家里，对你行况了解之后，你去到了哪里？”

    他说的是我去杀四爷的那天。

    “我去了阿波罗。”

    “你去阿波罗什么？”老刑警直勾勾地盯着我，不放过我任何一个表。

    “我去上夜班。”理来说那天不是我勤，表格上应该没有我的名字。但我只能这么回答了，照练习好的那样。

    “你几发，几到的阿波罗？”

    “大概是午六半发的吧，七钟就到阿波罗了。”

    “七，离你的上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哦。”

    我抢答：“对，早儿去，在领导面前多表现表现。”

    “然后呢？”恐怕接来才是重。

    “然后，不知怎么跟人起了矛盾，就打起来了。”

    “和什么人打起来？”

    黄和小梁。但我知不能这么说。要是警方已经逮捕了黄和小梁，凭那两个脚虾，我的事早就被抖落来了，还需要在这里接着问？

    “不认识，脸也没太看清楚，只记得是几个男的。”

    “几个人你还记得吗？”

    “三个，或者四个？他们几个人揍我一个，我光挨揍了，本没心思数数。”

    “他们打你一个服务员，那么多围观群众，没人帮你？”

    “我当时还没换上工作服，没人知我是服务员。再说了，场也，音乐声特别响，群舞的，本注意不到我这儿。”

    老刑警从上衣的袋中掏镜，到鼻梁上，拿过小跟班的记录本，往前翻了几页，不知在看些什么东西。莫不是黄和小梁已经被抓到了，还是四爷那个混告发了我。我心里焦急得不行，却还要摆一副扑克脸。他读完之后合上了记录本，把镜放回袋里，重又看着我，用那双浑浊但炯炯有神的棕球。

    “他们把你打了一顿，然后呢？”

    “然后我被那几个混球关到地室去了。”

    “被关了几天？”

    “大概一周。”小跟班在这里像是了重标注。

    “有人给你送饭送吗？”

    关于地室的回忆让我浑发抖，这些痛苦的反应当然逃不过老刑警的睛。

    “没人送，也没人给饭。那地方恻恻的，一臭味。我全靠墙上的雾活到了现在，真他妈够恶心的。”

    听了我的描述，老刑警不为所动，接着问我：“那你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况？”

    地室咚咚咚的舞步声又回到了我的脑袋，我仿佛再一次的置其中。

    “开始两天还有音乐声，有人舞，后来，就彻底安静了，人像是走光了一样，一儿人声也没有。”只有我和那间谜团般黑暗的屋，这世上的一切都像是不存在了。

    “你知是为什么吗？”问到这里，老刑警像是有得意。

    “为什么？”

    “王四，你们阿波罗的老板，江湖人叫四爷的那个，已经死了。尸昨天刚被发现，经过验尸判断，死亡时间是4月24号，和你的受伤时间重叠。如果警方能证明你在地室被待的经历属实，那么在这件案上，你就不存在杀人的嫌疑。你啊，应该很快就能在新闻报纸上见到他了。”

    “四爷死了？”我很震惊。“怎么死的？”

    老刑警咬不放：“你觉得他是怎么死的？是被谁杀的？你觉得谁最有嫌疑？”

    我陷了回忆的沉思。杨坤。被杨坤枪杀的。那天晚上杨坤用差敲死我，得到了四爷的信任。第二天，他就抓住了机会，趁着独的时候把四爷掉了。

    “不知。四爷这样的大老板，我平常见都见不到，他跟谁有仇我要怎么了解。”

    后面的小跟班已经停笔了，他要写的样，但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记一个字了。不过，我也知。笔记只是个样，真的记录都是靠藏着的录音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