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收藏起来。如果不行，也就算了。脑里想的就是这么些无聊的东西，事实上我也没有别的消遣可。

    君君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不是。多去几次，攒着，以后自杀的时候用。”

    我们接着往前走，泛着白光的面被停留在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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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君君开跟我说：“待会儿绕个路，陪我去卫生所走一趟。”

    “你真带我去啊？”君君小声地问我。

    “噢。”他被我训斥之后，变得很沮丧，又低不语了。

    我立刻质问他：“你自己有家不回，老上我家什么？”

    “总共是三期。每个人的症状都不一样，一期都是肤粘上的症状，大多数都没觉，普通人很少留意的。到了二期三期就严重多了，对骨关节、神经方面都有损害。这个病传染，以后你跟家人一起生活的时候一定要注意，衣服、洗漱品要单独放，洗澡的巾不要混着用，有条件的话最好分开使用卫生间桶。”

    呵，我冷笑声。应该就是杨坤了，我的病应该就是从他上得的。整天嚷嚷着有人要杀他，搞得我也犬不宁。

    正在我心烦的时候，君君又黏黏糊糊地开了：“我今晚能不能睡你家啊？”

    我拽着他，急切地看他的表。他看我着急，好像有欣喜，总之那些神秘的心事消失了。

    “我就住一晚上，帮你写作业，好不好？你要是想，我还能给你。”

    我没有家人，不担心给人传染。我在心中默默念，但没有说，我怕她可怜我。

    “我妈就老这么说，没见她啥时候真的死。”

    我想了想，附近有什么还像样的地方。不过，既然要走，那不如走得远远的。

    危机解除。但这自杀啊死啊的话题让我很不舒服，上像是趴了臭虫，急切地想要甩开：“就你爸那样，真够你妈受的。你要是不想在家呆，咱们俩就去打工呗。”

    和君君说话，有时候我会觉得很烦躁。他格有黏糊，当他抓到你，就总往你的边靠。偏偏我最烦有人缠着我，也看不起他像个狗膏药。

    医生对我的询问吃惊的神，好像在惊诧我还懂这些。

    还是我醒来时看到的医生。她留短发，着卷，年纪大约有五十上，此刻给我讲解治疗方案，对我说住院这几天一定要注意休息，肋骨自己就能好。注意饮清淡，别吃辛辣刺激的。另外病方面，不要太担心，现在发现得早，还是一期，不严重。听医生的话，时注青霉素，还是有治的希望。另外私生活方面别人都帮不到，要自己多注意，必须使用安全，避免不安全行为。

    我继续踢着石走路，君君在我前面走着。路过一凸起，石滴溜溜到了河边。我愤恨它命不好，不能跟我回家，只能明天换一颗再来试试喽。

    “说什么呢你。”我急忙打断他，鬼鬼祟祟地四张望，生怕有人把他的话听见了。好在周围只有风声，并没有人。

    老刑警给我提了果，塑料袋装的桃。他把果放在枕边的床柜上，又把胳膊夹着的公文包一并放到了上面，然后拉了两把椅，给自己和跟班坐。

    我问他：“咋了，不舒服？”

    “泸怎么样？我听人说那边发展不错。”

    我想了想他家的况，的确是有事没事会揍他一顿，一群神经病。但我又在犹豫，帮了他这次，次他会不会还要找上我。

    “今天我爸他们哥几个聚会。喝多了就要闹事，我怕他们收拾我。”

    “神经？神经损伤是说胡话那吗？”

    君君低着，他有时会有许多心事的模样。

    我不敢承诺，也多少觉得烦：“什么我带你去，是咱俩一块儿去。你也是个大人了，怎么老想着谁带你这好事。”

    “你张啥，我开玩笑的。”

    “去打工，说的容易。去哪儿？”

    耳边的机还在轰轰地运作着，透光的荧屏上，医生挂起了五六张x线图，给我讲解说这里位移，那里成角，还有的地方不是骨问题，是脏破了，局现胀。

    “切，哪有拿自杀开玩笑的。”我松开了他。

    “一些人是有这样的症状的。像是焦虑、张等等的绪反应，严重的会现神问题。像是说胡话，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听到别人听不见的声音，老觉得有人要害他之类的况，临床上都是有的。一般到了这个阶段就比较棘手了，并发症不好治，所以你可要抓机会，好好治疗。我们院的神科就有几个病人，在神科治疗了几年不见好转，一检查才发现是神经梅毒。”

    最近天已经完全了起来，我在病床上能看到骄如日中天，天空蔚蓝着湛亮。他们穿着便装，上衣是系扣的白化纤短袖，穿的是黑西装，脚上的鞋有几很的裂纹。这装扮在这个天气里算得上是得恼火。

    “去了再看呗，在这里光是说有什么用。”我变得不耐烦。

    见我不合时宜的冷笑，医生叹了气，对我说：“你没病就不要装作神病了。好好合治疗，别一天天吊儿郎当的。你还年轻，等院了还有大好前程呢。去之后就不要再惹是生非了，多对社会有帮助的事。”

    我问她：“我是一期，那一共几期啊？”

    “去找医生开安眠药。”

    君君焦急了起来：“啊？那么远？我们去了什么啊？”

    “行不行嘛？嗯？”他不依不饶地问我。我只好发着火回答他：“行行行，行了吧，追着问的，烦不烦。”

    他这话可把我吓坏了，我连忙去拽他的手臂，缺乏创意地劝他：“别呀，诶呀，你别这样。”

    第二天中午，老刑警和小警察又来了。

    “开那玩意啥？睡不好？”

    他们今天看起来随意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