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蜷起来。车踉踉跄跄左冲右突开去，空阔的康庄大上开得比过s弯还曲折，不到一百米后排突然喊了声“停车”，赵飞白一脚踩住，吴渊开门车弯腰对着绿化带吐了一阵，回来敲敲驾驶座车窗，赵飞白摇来。

    “你到底会不会开？”

    “反正驾照是有的。几年没摸车了有不习惯，我再熟悉一会。”

    吴渊叹气坐上副驾：“再给你熟悉两百米。”

    赵飞白油门踩得很慢。吴渊伸手过来扶住方向盘，柔细腻的手掌压住了他几手指。开一段稳了，手就松开。

    手指上的压力消失时，心脏有片刻的失重。

    车又微微晃了，副驾没动静，大概正难受着，听天由命了。

    吴渊睁的时候窗外一片漆黑，车大灯照着密的树丛。

    “这是哪？”坐起来看导航，偌大的屏幕上只有他们这一条国，一时间还以为自己在梦，“医院呢？”

    赵飞白坐在驾驶座挠了挠：“拐错了几次，然后又有两个地方在修路走不通，后来不知怎么回事上了个速，该匝我开过了……”

    手机导航了一，显示凌晨四到达最近的医院。和胃更疼了。

    “赵飞白，你爸对我有意见可以当面说，别这么折腾我。”

    “我爸对你一意见都没有，我保证。”

    吴渊瞥了他一，边在手机上打字边叹息：“你除了人还会什么？”

    “靠！”赵飞白反应很大地一蹦，撞了门，“你问得怎么这么像我爸，我他妈应激反应都来了。”

    “我三十二，比你小大十岁，跟我说话嘴放净。”吴渊开门车，“坐后面去，我来开。”

    “你好了？”

    “能好哪儿去？我只是不想明天睁在非洲。”

    夜里路上很空，车开得飞快，到地方刚三。

    吴渊停好车：“加个微信，然后车上哪上哪去，等我好了再找你算账。”

    赵飞白一边扫码发送申请一边再次调：“千万千万别告诉我爸，他要是知真能把我废了。”

    “呵，看你表现。”

    “什、什么表现？”

    “各方面的表现，首先是要听话。现在从我车里去。”

    赵飞白了车还扒着窗：“也别告诉你们吴家的人……”

    “知了。”吴渊用车门推开他去，结果起猛了低血压前一黑……

    直接断片儿。

    睁已经躺病床上了。赵飞白带着耳机翘着二郎坐床边，还抖，看见他醒了立刻把放走上前，舒一气：“吓死人了刚才，看你倒去的一刻我连狱照怎么拍都想好了。”

    “之前一看不你能怂成这样。”

    吴渊撑着床欠，赵飞白赶住：“注意针，吊呢。你要啥？”

    “我手机呢？”

    “在这。”双手奉上。

    “床摇起来。”

    护工赵飞白听从指挥调整好床角度，退到一旁站着。吴渊在手机上打了会字，抬一看人还在，坐都不敢坐，一副手脚不知该往哪摆的样，像犯错的小孩在罚站。

    “走吧走吧，没你事了。”

    “我再待会儿吧，万一你又搞什么事来呢。你这骨怎么活三十二年的啊，一会吐血一会倒的，这么大阵仗我多少年没见过了。”

    “没遇见你我可是活得好好的。”

    赵飞白抓抓后脑勺：“要喝吗？你说话嗓好。”

    “行。”

    赵飞白拿杯兑，试了试温度，端过来对着嘴喂，吴渊推开：“给我我自己喝，还没痪呢。”

    喝了几，想起来其实刚才喂喂得稳的，瞥他一，看见小崽在甩温计，等他喝完就递过来。

    “你照顾病人比平时有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