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太鲁了。”

    果然没一会记忆就模糊了，只是还残留着莫名的恐惧，以至于赵飞白这天晚上剩的时间都不自觉地跟吴渊，恨不得贴着对方走，即使到了人多灯亮的大商场里也是如此。挑耳钉的时候也心不在焉，由着吴渊选了一副，接过盒的时候还迷迷糊糊的，只是看到五位数的价格惊了一。

    他被吴渊放到小区门，满答应立即回家，一转就上耳机在楼转圈，十二多了才上楼。

    结果站在门掏遍全上的袋——钥匙不见了，但是坐吴渊车上掏手机的时候还摸到的来着。

    他在叫醒家人和叫醒吴渊之间纠结了一番，拿手机开跟“周三债主”的对话框。

    赵飞白：睡了吗

    周三债主：？

    赵飞白：没别的意思。。我钥匙好像丢你车上了

    周三债主：叫你家里人给你开啊，大晚上的找我

    赵飞白：怕搞醒我爸挨骂

    周三债主：别怕，我也可以骂你[微笑]

    周三债主：次见你爸我得劝他装个智能门锁，大晚上的能把自己儿锁外面

    赵飞白：装了，但我最近在制期指纹用不了，这个傻锁只能用我爸发的蓝牙钥匙开

    赵飞白：我曾经研究过，然后挨骂并且没收钥匙一周

    周三债主：行吧

    赵飞白：激涕零

    赵飞白：这就打车过去

    周三债主：我找来放门，到了门铃，我在上面给你开锁，自己拿着就走

    周三债主：早一秒关机就不用看到你消息了，现在还得楼

    周三债主：快来快走，我吃思诺思了

    到地方以后了好几门铃都没动静，赵飞白正犹豫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锁“咔哒”响了声，门往里拉开。

    吴渊只穿了单薄的睡衣，脸白得病态，角飞红、睛、神迷离，波光转间望着他盈盈一笑。

    “你喝酒了？”空气中有浅淡的酒味，“靠，吃安眠药能喝酒吗？”

    “你也来？”

    “谢谢不需要，我拿钥匙就回，太晚了。你也早睡。”

    “睡不着才喝的。我经常这样，吃两片还没用就喝一，喝着喝着就睡着了。”

    吴渊边说边转往屋里走，赵飞白跟来，趁人不在拉开鞋柜门检视一番：他的小白狗还在法，而且连吴渊这个外行都听得走调走得太离谱了。

    调音的屏幕通红，数字显示的指针抵到最右侧一动不动。

    “太了吧，放松。”说着脚掌稍微碾一碾以示提醒，但脚踝刚开始扭动便听见极其调的一声“啪”——最细的那弦断了。

    赵飞白委屈地拎起那金属丝：“包里应该还有备用琴弦……”

    “以后吧。”

    “……好……”

    赵飞白把师未捷先死的吉他放到床边地上，回来小心翼翼请示：“那什么，今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