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芝愣了一会儿，慢慢地把手放，季眠张的心打鼓，他一面自私的希望林芝可以原谅他，一面又希望林芝别原谅他。

    “你别说这个……”季眠最怕从林芝嘴里听到死不死的话，前世林芝就走得早，季眠一直有心理影。

    他不想骗林芝，也不想以后万一真的跟傅沉俞告白了，两人偷偷摸摸的。

    她无助地低，不停地抹泪：“怎么办呢，儿啊……”

    最后两个字，轻得不能再轻了，季眠说：“对不起。妈，你打我吧。”

    林芝叹了气：“好端端地，我打你什么。生着病呢，眠眠是故意的吗，妈现在心疼你还来不及。”

    林芝掉了泪：“妈也不会阻拦你，就是觉得这条路难走。你哥怎么走的，我都看着呢。妈以前被人指过来的，不怕。你这么小，怎么办呢？”

    他的记忆并不完全属于自己，至少有三分之一是原来那位季眠的，两者合，才有了现在的他。《陌路柔》的剧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傅沉俞似笑非笑，温柔又让人害怕的表令他骨茸然。

    林芝这两年就算保养的再好，脸上也见老，季眠生病，她急得不施粉黛，看上去憔悴又苍白。

    季眠不知怎么跟林芝讲这件事，他哥哥当年发现自己喜男人，一走就是十几年，林芝受到的打击有多大，他都看在里，

    要吃多少苦，听多少言蜚语，才能得过这一关。

    现在自己难要告诉林芝，自己也喜男人吗……

    季眠猛地抬起，诧异地看着林芝。

    可是一醒来，除了林芝，他还是最想见傅沉俞。

    季眠垂睫：“我前段时间发现的，我好像也喜……男的。”

    林芝握着他的手说：“妈还能照顾你几年呢，盼着你成家立业，有个人跟你作伴。我就怕我一闭，我儿没人照顾，我死都不安生。”

    季眠摇：“妈，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季眠发烧这两天，没少光怪陆离的梦，最多的是前世的事。

    林芝的反应不是很烈：“眠眠说和哥哥一样，是哪方面一样？”

    “妈……”一愧疚如同洪一般淹没了他。

    她鼻音很重，“早先，我就有预料。妈看的书上都说，家里兄弟有一个是同恋，另一个的概率很大。只是一直抱着侥幸心理，觉得你和哥哥不一样。”

    这PTSD严重的……

    林芝望着他，季眠鼓起勇气：“我觉得我……我跟我哥一样。”

    林芝伤心地哭了一场，季眠抱着她，沉默地拍着母亲的

    林芝握住他的手，说：“你还当妈跟以前一样，是个文盲吗。你哥的事儿，妈早就放了。这些年妈也看了不少这方面的资料，没你想得那么脆弱。”

    “怪你什么。这是你自己的人生，妈只你平安健康，命百岁。”林芝眶红了一圈：“这儿理，妈不懂吗。还是眠眠教妈妈的，这辈不为别人活，就为自己活。妈妈为自己活了，你也为自己活。”

    林芝摸着他的脸：“怎么了？饿了吗？妈妈去给你买儿吃的。”

    季眠没想到林芝是这个反应，眶一酸，泪就掉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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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鼻也酸酸的。

    季眠嘴微微颤着：“你不怪我吗。”

    他对不起林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