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也是双方看对，合适才要结婚的，现在说离就离，不给别人一心里准备……”

    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话着，就是不正面回答，黎冗把他抱到窗台上。

    程前咬住了话匣，皱着眉看他，却是与顾音截然相反的态度。

    他不敢对黎冗发火，是因为黎冗会变着样折磨自己。

    这些天，他学会了怎么能让自己好过。

    但是黎冗一直盯着他，一声不吭，黑眸像是无底的渊，不知什么时候会从里面冒可怖的怪来撕咬自己。

    光像是一把火，将他的后背了也不敢哼一声。

    他不禁想，黎冗这样的恶鬼会惧怕火的灼么？

    来电铃声截断了他的思索。

    黎冗把手机递给他，是家里打来的电话。

    接通以后，他叫了一声妈。

    手机那语气不好的应着，“你还知我是你妈，离婚这么大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说？”

    程前只觉疲倦不堪，好声好气的解释，“我这不没找好时机么，这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多丢人那。”

    “你还知丢人那，你低哄哄小顾，夫妻嘛，有了矛盾解决掉就好了…离什么婚…”

    程前听完唠叨，挂断手机的时候看到黎冗在穿衣服，似乎是要去。

    反正他也不关心黎冗去哪，人走了正好，可以想想找个士把这只恶鬼给驱走。

    不过，黎冗接连几天都没有再来找他，去上班也没见到人，这让他十分的轻松。

    午休的时候，程前坐在办公室里浏览文件的时候，听到外面有人来找黎冗。

    一个姑娘说，“黎冗前几天走了。”

    那人疑惑不解，“走了？离职了？”

    那姑娘说，“就是，意外，人没了。”

    那人惊讶的啊了一声，“不会吧，我昨晚还看到他和一女的在风亭约会啊。”

    姑娘又说，“你不会见鬼了吧。”

    那人有怀疑自己了，“不会吧，我昨晚真看到他和一个女的在吃饭，所以今天才过来问问他是不是有女朋友了，我呢妈耶，你别吓我，难不成，我真见鬼了？”

    姑娘说，“他一孤家寡人的来这个陌生城市，人走的时候没个送的人。”

    姑娘惋惜的叹了气，“平时那么腼腆温柔的一个人，要不是……那天聚餐的时候喝了酒，也不会在回家的时候被撞。”

    程前听到这里，再次确信黎冗是真的死了，只是关于黎冗后事如何理的，一都没有记忆。

    他记得那姑娘在每次黎冗挨完训，都能听到那姑娘安的话语。

    于是把人叫办公室想问问黎冗被葬在哪里，手续是否都已经办理完成。

    那姑娘一副难以置信的神，随之又是厌恶，“程经理现在才想起关心自己的属是不是有太迟了，黎冗在的时候，程经理不是说他工作不积极，一个微不足的小错误也能说人不适合工作，您是对工作严格，可您说话也把属当个人尊重一吧，您也就逮着黎冗那没有背景没有帮手的人欺负。”

    “那我现在问问他都不行了？”程前声音大了些，吓的姑娘瑟缩一，瞪了他一，转跑了去。

    自此以后，每次他一办公室，所有人都装作看不见他，迎面撞上也会笑不笑的招呼一声，没有人上来的文件过一丝一毫的纰漏，直到有天班晚，他听到别门的人和自己门一个人在楼梯间说尽了他的坏话，尤其是把黎冗的死都算在他上。

    这让他忍不住冲上去像只疯狗一样否认，“他的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说他是我害死的，你算什么好货，我平日说他的时候也没见你吭一声啊！”

    那人甩开他，回怼“我不跟疯狗计较，何况像你没人的疯狗！”

    他指着那人，“你说清楚，谁是疯狗？”

    两人打了一架，他也没了继续上班的心，他讨厌办公室里那些人盯着自己的神。

    他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会因为黎冗那只恶鬼一团糟？

    或者说恶鬼搅了他的一切，潇洒的离开，还和别人在一起约会？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受到了背叛一般，吃不睡不着。

    黎冗离开的理由，他归咎为腻了，毕竟他这个人平日里除了工作什么好都没有，他也知自己商低，对人严苛，说不好听的话，惹的别人不开心，别看那些属平日里见着他，一个个和颜悦，客气礼貌，背地里不知如何咒骂他。

    他不禁想起顾音说的那句，“你让我恶心！”

    他真的令人恶心么？

    程前觉得自己不能再胡思想，他需要把自己放置在有人群里。

    他浑浑噩噩的了家门，并没有去地库开车，而是去了附近的地铁站。

    不知要坐到哪里，又不知在哪里停，来来回回坐了不知几趟，直到广播里通知即将运行结束，他才晃悠悠的回了家。

    空寂的房，让他像是患了神病一般，极度的渴求有其他声音来填补。

    家里的电视，音乐播放，哗啦啦的，嘈杂又闹，可他还是觉得不够，他开手机翻开通讯录，要和以前的同学谈天说地。

    寥寥几句后，没了话题。

    他蜷缩在沙发上，竟开始渴望那只鬼的到来，即使那人会折磨他，可是他知自己是兴奋的。

    他想着黎冗自己时样，忍不住扒，想象那样的的觉，叫着那个讨厌鬼的名字，希望对方真的现。

    然而他的手指在后里翻折戳许久，还是绵的耷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