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前怂了。

    他都可以预见，自己再这么瞎闹，黎冗真的会在这里扒光他，让他沦为一个笑料。

    他知自己停留在外的时间不多，黎冗也不会让自己复明。

    他只能听着周边的声音，寻找逃跑的可能，只是他一翻，就觉到黎冗像是哄小孩睡一样轻拍他的背。

    这行为真是可笑极了！

    半夜的时候，病房的人都陷了梦乡，安静的只听到呼声和楼外偶尔传来的咳嗽声。

    程前轻手轻脚的起来，鞋也不敢穿，赤脚踏在冰凉的地板上，刚站稳，就见黎冗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他面前。

    他吓的咚一声坐在床上，“你突然，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鬼鬼祟祟的起来什么？”黎冗勾起他的，温声说，“想趁着夜人静的时候逃跑的话，有愚蠢，如果我是你，我会找医生说自己被待了，你觉得呢？”

    原来自己那小伎俩早就被识破！

    程前突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瞪着他，“那么你呢，好玩么？黎冗，你算一辈都将我拿链栓着么？”

    黎冗想了想，说，“我不锁着你，你就会跑掉，你不想看见我，我能怎么办？我都说我们扯平了，我们重新开始，是你不给我一丁机会。”

    程前听着他这话，哭笑不得，他狠狠的戳着黎冗的，“我为什么要给一个神经病机会？你来到我边只是为了报复小时候的欺凌，黎冗，小时候是我不对，我可以补偿，我可以歉，我可以尽量弥补你，可你不该联合同事设计我，你让我在顾音和我妈面前失去尊严，抬不起！”

    “你本不懂一个人，一切都是你活该！”

    程前说罢收回手，有些气的说，“你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这辈可以上任何一个人，唯独不会是你！”

    黎冗站在他面前，不知在想什么，许久后，才说，“唯独不会是我？那我应该怎么，你才会看我一，才会我，才会重新开始？”

    没有这方式方法。

    就算有，程前也不会允许自己和这如此危险的人待在一起，他不知黎冗什么时候说真话，什么时候又在说假话，或是又是一场算计，他自觉没有那样的智商来分辨，所以脆逃跑。

    在黑暗中等待着黎明的到来既漫的让人焦灼，他知自己逃不了，却还是期盼上天能赐给自己逃跑的机会。

    吵闹声起的时候，他知天亮了，医生来找他查看伤，检查完毕，代了一些回家后的注意事项后，还是询问，“你们昨天有去科看吗？”

    程前失望的说，“不用了。”

    黎冗却说，“我一会儿带他去。”

    程前有些惊诧，他被黎冗牵着到科的路上，两人谁都没说话，在候诊区听到广播叫到自己的名字，程前才反应过来，黎冗并不是欺骗他。

    科医生问他什么时候看不见，看不见之前有什么征兆，黎冗抢先，“你直接看他的睛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医生检查完后，给一个“不清楚原因，各个件没有任何问题，恢复可能是某一天突然就复明。”

    这样的结果让程前好受一些，整个人都显得有神了不少，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是黎冗迫对方说的这些话，他的睛因为那瓶雾彻底失明。

    黎冗带他院的时候，问，“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程前想着自己这副样还能去哪里，但是黎冗却自作主张的把他带到秩兼职的咖啡店。

    秩看到两人同时现，有些疑惑，“程哥，你们？”

    程前听到的秩的声音，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黎冗，“你把我带到这里什么？”

    黎冗说，“你不是想见到他吗？”

    程前不禁想起他之前的威胁，急，“你又想什么？我说了我们之间的问题跟秩一关系都没有，你不要把他扯来。”

    “你就这么担心我对他什么？”黎冗拉着他的手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把他在位置上。

    秩走过来，看见程前脖上缠着一圈纱布，手背上也有些针孔，尤其是他的双像是看不到一般，不知往哪里看。

    “程哥，你这些日发生什么事了，睛怎么了？”

    程前循着声音看向他，勉一笑，“没什么事，你忙你的吧，我们坐一会儿就走。”

    “可是，你——”

    黎冗开赶人，“你程哥不是让你忙你的吗？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