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见面，你要喜谁都是你的自由。”

    “选吧。”

    双双听得虞鸢很严肃，说的话应该是很重要的，但是双双听得半懂不懂，面对虞鸢那么冷漠又疲倦的表，双双很怕，不敢问。

    而且不仅是怕，双双瞄着虞鸢的脸，心里有痛痛的，觉得虞鸢好像一变得好累，此刻的虞鸢看起来就像是那个在孤儿院里放了很久的八音盒，声音断断续续，好像一秒就会停，不再响了，彻底坏掉。

    那张好看的脸却因此变得更加好看了。

    又痛又好看。

    双双搞不清楚这是怎样的一觉，他一边盯着虞鸢的脸不放，被那张苍白倦怠的脸迷得脑袋空白，觉得此刻的虞鸢好看到了极致，一边又到心脏一直在痛，看虞鸢这样越久，他的心就越痛。

    虞鸢还在等他的回答，双双没有完全搞懂虞鸢的话，只能试探着回答：“喜你……”

    虞鸢明白了，他没听懂，于是换了个更简单的问法，“你要跟我走吗？还是留来？”

    双双听懂了，“走！跟你走！不要、不要一个人走……”

    “跟我走的话，你就得听话，什么都听我的。”

    双双连忙答应：“听话！我听话……”

    “只能喜我一个，不能喜其他人。”

    双双还是不太懂，“没有喜，阿姨不理我，男生打我、摸我，很痛……女生不理我，没有朋友，没有喜，只喜你，你好，对我好，喜你……”

    “其他人对你好，你也不能喜，只能喜我。”

    双双不理解，“对我好，我喜……”

    “不可以。”

    对他好的人，为什么不喜？虞鸢对他好，所以他喜。别人对他好，他也喜。双双想不明白，倔地嗫嚅着：“对我好，我喜……”

    “……”虞鸢沉默地盯着他看了几秒，转叫司机上了车，然后毫不犹豫地开门将双双推了去，关上门，直接开车走人。

    双双猝不及防被推了车，还没反应过来，车就开走了。

    他这真的慌了，慌得六神无主，顾不上的疼痛，爬起来就开始追，泪控制不住地淌，边哭边跑，车开得太快了，他本追不上，前全是雾，连路都看不清，哭得上都提不起力气，可他不敢停，不能停。

    他清楚地意识到，这次虞鸢走了，就是真的走了，再也不会见面了，不会有回来的时候了。

    他拼命哭喊着“不走不走”，用尽力气不停地跑，可车一都没有慢来，他们离得越来越远，越来越追不上。

    很快，车就不见踪影了，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在跑，同时还不停在哭，大声地喊，风不断来，嗓又又涩，涌血腥味，他不不顾的哭喊声阻断了呼的节奏，越来越不上气，越跑越累，可他只能跑，不跑就更没有追上的希望了。

    可无论跑了多久，都再也见不到那辆车的影。

    终于，双双不得不停了来，再也忍不住趴在路边开始吐，手和都在发抖。

    吐完他跌坐在路上，上穿着一件只能遮到的西装外，脸上一塌糊涂，满是泪、鼻涕、和吐后挂在上的浊，他试图站起来，却没有力气，只能呆坐在原地，茫然地看着他一心想要追赶的方向。

    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没有。

    只有荒无人烟的公路。